不对，苏暖的目光停在了屏幕上那些人的目赤欲裂的目光上。

失去至亲的人，这种伤痛不是谁都能走的出来的。

不是谁都能理解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

才过去一年，可能他们的人生还没有恢复，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

这是个机会。

苏暖站了起来，拿起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又放下了手机。

冷冽在外面，她不能动手。

冷冽也像是向着冰罂粟的人，他对她挺冷淡的。

苏暖关了电脑，放了热水洗了澡，躺在了床上。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左亦良那么淡漠，淡漠的她心里一片荒芜。

——

顾长轩一直陪沐之到放学。

春节前一天，幽冰有人在，有人不在。

这是幽冰能成为最好的贵族学院的优势。

假期是跟别人一样的，但是假期一样在上课。

双倍的报酬，总有老师愿意继续上课。

莫路远来看了好几遍呢，每一遍都是对沐之的感谢。

说想不到沐之平时都很忙，这种关键时候竟然来帮他。

七班也是听课的人最多的，来了二十多个。

沐之从一开始讲到了最后，学生走的时候还有好好跟沐之再见。

沐之忽然间觉得和他们之间有隔阂了。

去年回来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是那批学生太成熟了还是这一批太幼稚了？

还是她越来越沧桑了。

教室里最后只剩下了沐之和顾长轩。

顾长轩把让柯白景买过来的奶茶递到了她的面前，“老师润润喉。”

沐之看了他一眼，接过了奶茶。

一开始他给她买的是咖啡，她不能喝。

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只能特别小心这个孩子。

她用自己的身体做那些实验的时候，没有考虑过后果，但是现在她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就要对她负责。

一号说孩子一切正常，她就要好好的待他。

“老师，晚上我已经安排好了，决定让你满意的对我投怀送抱。”顾长轩眨了眨眼睛。

“晚上过节么？”沐之喝了一口奶茶。

“老师虽然是在国外长大的，但是是中国人吧？”

沐之目光看向窗外，“恩。”

“老师你是不是第一次过跨年夜？”

“恩。”

“跨年夜都是要和最重要的人一起过的。”

“哦，我不想和你过了。”

顾长轩脸色一垮，一把把沐之揽到怀里，“老师，我就喜欢你的野性，驯服了我就超级有自豪感！”

沐之一把推开他，“我不爱动手，你别总自己找罪受。”

顾长轩靠近她，挑了挑眉头，“老师，你前后有出入啊？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先动手的都是你啊。柯白景一开始让你打进医院了都。”

沐之转过了头，“我不爱对同一个人下手。”

“那我就是一个特例了，我可是得到了老师多少次的动手啊。”

沐之眼里有那么一丝无奈。

可能因为这个身份就是个混混，和她本来的身份没有多少出入，所以引不起顾长轩的怀疑，所以他自从他们熟了以后就什么都不调查，他不知道她说的不喜欢对同一个人下手，是因为她出手过的人，都死了。

怎么会有第二次？

贫嘴过后，顾长轩硬牵着沐之的手走出了幽冰，去了他一早预约好的海边餐厅。

这个晚上，多少人都在吃团圆饭。

餐厅门可罗雀，这个时候还在工作的服务生都是不能回家的人。

顾长轩包下了一整个餐厅。

旁边的演出一直不间断。

全部都是海里的卡通形象，顾长轩没有从沐之脸上看出不满意。

他有看过一眼沐之的手机，她的手机主页是龙猫。

于是他看了所有关于龙猫的动画。

跟柯白景说的时候，柯白景一脸正经的分析，‘她可能心里住了一个粗犷的汉子的心里有一个少女。’

他砸了一个抱枕过去。

柯白景开始解释，‘首先，她心里不能住了一个少女，这不符合她的画风，但是她还残存了那么一丝美好，只能是先住了一个汉子，汉子的心里在住了一个少女。’

后来那天晚上柯白景没有睡成他看上的一个模特。

因为他过敏了，晚餐有茄子。

因为这件事，柯白景二十三个小时没有理他。

当时觉得柯白景一本正经的瞎说，现在想想好像还有那么一丝道理。

沐之显然是能接受这些表演的。

摇摇晃晃走上来一个龙猫的时候，顾长轩给了服务生一个手势。

服务生立刻推着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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