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们充满希望的眼神像一把把刀子，不断地在切割他的每一寸血肉。

他苦涩地说：“你们的哥哥很快就会醒的。”

小楠和小北发出一声欢呼，却没有注意到洛阳眼中蕴含的深深的痛苦之意。

洛阳没有撒谎，在他给孟非服用了一瓶珍贵的疗伤药剂之后，他确实是缓缓地张开了眼。

孟非首先看到的是一直趴在床边等候他醒来的小楠小北，然后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洛阳。

小楠小北看到孟非醒了过来，欣喜地扑到他旁边，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别提有多开心了。

孟非首先朝洛阳点点头，然后面带微笑，用微弱的声音说：

“小楠小北乖，哥哥和洛阳哥哥有话要说，你们先回房间好不好？”

小楠和小北都很懂事，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他们看来，哥哥的伤刚好，一定要好好听他的话不让他操心才行。

孟非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小楠和小北走回自己的房间，连一个动作也不愿意错过，目光中充满了爱怜。

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小楠和小北的身影时，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头，把目光投向从他醒来开始就一直站在旁边默然不语的洛阳。

……

洛阳看到孟非把目光投向他，整个人不由一震，随即也把目光看向他，看向那张他已经熟悉了很多年的脸，只是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悲伤，嘴唇不断翻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非的目光很平和，他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过，内心一片澄澈。

然后他开口说了醒来之后对洛阳说的第一句话：

“我要死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这句话，洛阳猛地一抬头，然后用一种坚定不移的语气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治好你的伤势！”

孟非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大量失血不过是小毛病，我所有的内脏都已经因为外力的击打而导致破裂了，在我爬回来的时候更是不断受到损伤。”

“按常理来说，现在的我已经是死人一个，不过你似乎用了某种药剂勉强维持住了我的生机，但这能保持多久？两个小时？一个小时？我猜比这更短。”

说完这些，孟非还朝洛阳挤挤眼睛，用一种故作轻松的姿态说：“我也是一名药剂师，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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