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虎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将近午后两点。心情不怎么舒畅，却又说不出来什么。他唤来服务员，让把桌子上的菜端到后厨热了，再回来吃。廉华歆轻声问：“你饿了？”王一虎说：“不饿，怕你是饿了。”她说：“我也不饿。时间不早了，把菜打包带走吧。”他说：“那好。”

两人出了饭店，坐进车里。廉华歆说：“好些天没去咱们的小窝，也该去打扫一下了。你要急着赶去上班吗？”王一虎说：“下午倒也没什么急事。你呢？”廉华歆说：“我上午也已经把工作安排好，不去上班也没事的。”

两人到了出租屋，一切都还是他们上次离开时的原样，只是他们的心情，跟原来都有了些不同。廉华歆拿起拖把就要拖地，王一虎说：“你身体刚好，不要劳动，还是我来吧。”夺了拖把，便去盥洗间蘸水。出来时，看到她拿了抹布，在慢条斯理地抹床头，就说：“就这么点儿小活，你不要干了，洗澡去！”

廉华歆住了手，看着王一虎有条不紊地干开来，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后背上，久久不肯松手……

王一虎扭头望她，轻声说：“你快去洗了歇着，我做完了家务陪你，好吗？”廉华歆醉心地说：“我喜欢你这样子！要是你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王一虎直起身来说：“我也喜欢你刚才做家务的样子。我想，我能做到的，你也一定能做到。如果我们成了家，都能这样，别说你心里美，我也一样的。”

……两人并排躺到床上，廉华歆将他一只胳膊拉开来枕上，紧紧依偎着他的胸膛，一只手不停摩挲着他光裸炽热的脊背。

这个让她意醉神迷的男人，让她神伤犹豫的男人，她越是离不开他，竟越是不敢答应他。这让她感觉是在走钢丝，既充满了挑战、刺激和对成功喜悦的憧憬，也始终伴随着极大的恐惧和不安。

她拱着他的肩窝，喃喃地问：“你真地理解了我吗，亲爱的？”

王一虎正安静享受着心爱女人的抚摸，陶醉在多日未曾跟她肌肤相亲所渴望的喜悦中，体味着心身渐渐汹涌起来的燥热、冲动，听了她的问，醒过神来，也搂了她丰腴的后背，把嘴吻了她的唇说：“刚才来的路上，我就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了。老实说，我还没有完全理解你，我可能太关注自我的感受了吧。”

“自从怀了我们的孩子，我心里对爱，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她说，“我越来越觉得，爱其实不是轰轰烈烈的火焰，而是潺潺涓涓的流水。你想啊，火总是起得飞快，火苗的路却总是很短，即使是火山，火焰喷上天空，总有回落的一刻；而水，温温柔柔，长长久久，哪怕遇着阻碍，也会越聚越多，非翻越过去，走它的路，别看它柔弱，却暗藏着波涛的力量。”

王一虎赞赏地亲了她一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达我的想法和胆怯。我只希望你能深深地理解我、支持我。我不会让你一直等下去的，相信我，也许用不着三年，真的！我要你对我的爱，别像烈火，烧毁了你，烧毁了我，烧毁了我们的将来。”

王一虎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地就进步了——理解了！你让我有了盼头，谢谢你啊，宝贝儿！”他心头涌起一股热流，更紧地搂住她……

“哦，亲爱的，别、别……再等几天，等我恢复过来，让你好好快活……”她四肢并用，牢牢裹紧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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