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证，她完全可以开口向他要钱的。

但是，她没有。

每次想到征婚见到她时的情景，他都会笑她蠢。

她一本正经地和他讨价还价，说着彩礼钱要着分手费，最后订了那么一个对她没有半点好处的结婚协议书。

贪的是那么一笔少得让他都觉得拿不出手的分手费，而她自己却是把那点儿钱当成了天价在喊。

不仅如此，她竟然还为此对他千恩万谢。

现在想起来，若不是因为当时她的确是缺钱，只怕她只会同意与他离婚，连那个结婚协议都不会签，更不可能答应和他在一起。

原以为她和他离婚后，会与苏明昊再续前缘，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打算和一个植物人结婚。

她得是傻到什么份上，才可以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若不是亲耳听到阳阳这样说，他都没有办法想象她的那个应该不算笨的脑袋里，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事如果放在冯波身上，那冯波说死都不会同意离婚的。

在这点上，冯波可是比她精明多了。

瞬间，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无法爱上冯波的原因。

似乎也明白了爷爷当初为什么会反对他曾经想娶冯波的想法。

放到身边的女人，还是应该傻一点好。

若不是那个女人这么傻，他们也不会平安地过到现在。

不过，冯波还是他的责任，这点没有错。

不管怎样说，如果不是冯波，只怕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他辰宇墨这个人。

见辰宇墨连酒都不肯陪她喝，冯波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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