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4)
作品:《宫·叹》首微叹了叹,抬目时神光哀怅,“这帝宫的夜太冷,我不想往这墨色尽头一路行步回去以后,面对空荡荡的寝宫,连心都是在抖的”尾声一宣泄。
这话儿倒像是在对我诉恨了兴许是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兴许是她有心如此的。想来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语落时又一错目,抿了抿唇敛住话句。
但是听她这样说,我心中忽然不是滋味遥想先前我不曾独守空闺过,皆是有着皇上伴在身边慰藉身魂的。但在我感念君恩的同时,恰恰也是这后宫里头诸多女眷最寂寞寡味、寒冷畏夜的时候我忽然动了柔软的念头,觉的自己独占皇上实在害累了许多人,实在是造孽。
但这是一份世间的共业,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别想太多了。”我情念一动,又将这心绪敛敛,抬指握了江娴的手,与她四目相对的彼此瞧着,“既然妹妹也有此心,不弃我这不祥之人的寝苑不吉利,今晚便留宿于此可好”
“当然不会嫌弃”江娴那欢快可喜的性子又显露出来,闻我如此说,她抬眸欢喜的应下,“姐姐这般妄自菲薄,岂不是叫妾身无地自容”
我瞧着月光底下的她,溶溶的颜色勾勒的眼角眉梢有了沉淀的美,而那独具风情的欢跃性情实在如春风慰心。竟觉的她有如我的一位幼妹,不由心弦触动、对她生了好感。
她与我相视一笑,这一瞬忽觉心扉敞亮,至少在这一瞬我们二人是敞开了心扉、平添许多亲昵。
就这样与她一搭搭的闲闲又聊了些,说好了要畅聊一夜,但到底不敌睡虫的搅扰,渐渐还是起了困倦。
夜已经极深了,不管方才那留宿的话是不是认真,这个时辰要江娴回去终归是不好的。如是,便安排我睡在里间,委屈她睡在外间。
这外间原是守夜女官供以歇脚的,要她一位正经的主子屈尊于此,我心觉过意不去,而若要我这个婕妤同她互换则又与礼制不合,这一下很可为难
但江娴表示自己毫不介意。我不好再说什么,便这样安排了去
梦里一片混混沌沌真假难辨我只觉的自己如若脚踏云端、身处虚空,可脖颈处一阵阵的刺痛感向我紧密的围拢,即而便连呼吸都觉的困窘异常,仿佛登时便会死去了一般
这当真是一个极可怕的梦魇,我于这夜梦里被莫名其妙的魔障。我拼命的想要挣脱这看不到的束缚,但觉喉咙被这一只无形的大手生铁一般钳制的快要扭断
铮然一下我睁开了眼,但巨大的恐惧感却在此刻更为浓郁的潮袭这并不是一个梦,梦里的情形此刻正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眼前
昏黑的视野、月色淡淡的清辉波及之下,隐约见一个壮硕的宫人就立在我的榻头,而我的脖颈被她那肥硕的手掌渐收力道、钳制的已然不能呼吸
我活了一十七个年头,从未有一次如眼下一般觉的死亡离我如此迫近我想挣脱却不能够,抬手拼命的抓挠、扑打她的手臂却也不能使这力道放开。
突忽且无端的事情叫我脑海已经是一片空白,我不能思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渐渐的我的口唇下意识越张越大,甚至这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死亡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地狱的丧钟在我耳畔一下下响的如焚腐朽的味道漫溯了鼻息,我的视野渐渐开始变得模糊,仿佛此身要与虚空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这身子无意识的向下慢慢的滑落,轻软的底衣也不知怎么就碰到了榻头的小几,“哗啦”一声碰翻了几上的茶盘,即而茶果“骨碌碌”跌落一地,那茶盘也跟着跌下来,“啪”一声摔的粉碎
40卷三第三十三回生死逆事一错肩1
这横生的枝节叫钳制我脖颈的宫人失了一惊,我明显感知到脖颈上的力道打了个松弛。心念一动,我借机照她腰身猛一下推她一把
她一分神的空荡受了我这一击,指间一松,我便一下抽了身子出离了她的掌控,迅速向后跑开了去
因我与江娴夜谈之故,宫人们都被遣了退。而又因江娴此刻正睡在外室,值夜的宫人让了位置给她、又尊卑有别而为避讳,故而并不在近处。这个时候喊人是极麻烦的,真真叫我着恼又心焦
我原想快速的奔出这小室就方便唤人,但这宫人就堵在正前方,使我无法直直的冲出去。而就这么过去跟她拼力道,瞧她那健硕的身子,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当真可以拼得过她。
夜色苍茫中,原本温香熏暖的寝室化作了染血修罗场死亡的气息喷张漫溯。我错乱的四下一顾,抬手握了几上一支花瓶,拔出里边插着的夏花扔向一旁,把这花瓶抱在怀里以作防范,思量着去击打那神秘宫人的头部,或可有一丝胜算。
这宫人可谓是出师不捷,她到底是心虚的,一下就乱了阵脚纵然笼在黑暗里,仍可依稀瞧见她面上起了惊慌。见我手握花瓶退缩在内里墙角,她似乎平地里跳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快步过来欲将我速速杀死。
我亦条件反射的抱紧了这花瓶,指尖泛白,只要在一个恰到好处的点位,我便用这花瓶狠击她头颅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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