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4)

作品:《宫·叹

到我的身上。

我目光一敛,瞧见了皇上的食指处被灼出一小块儿嫩红,这心就是一痛:“陛下”抬手把他这只手拉过来,他是被烫伤了。我想凑于唇畔为他吹吹这烫痕,又想为他揉一揉,但终究不能,心里不知道在抵触什么。

皇上不言也不动,似乎在认真等待我的照拂。但半晌都不见我有进一步的动作,他许是心里觉的没趣儿,一下把手抽回去。

我心又一动,抬眸看他,见他把面靥侧过,唇畔似有一叹。

我这心里也觉的没趣儿,可气氛不能就僵在这里,这会令人很尴尬。于是思绪兜转,我寻味着找个什么话题跟他说说话,刚好借着他被烫伤的事情,不知怎么就蹦出来一句:“早先在秀女宫时问起了生辰,就知道那”说着话小心注意着皇上的表情。

他闻我开口,把面颊一点点重转过来。

我见他没有抵触,又大着胆子嗫嚅着继续:“那珍昭仪的生辰,与我命数相克”这当然是没边没沿儿的事情,时今我纯属借题发挥。于此敛眸,我将声息沉了沉,“瞧,时今不止是妾身,连皇上都殃及了”尾音微重。

方才我这话说到了后面儿,就颇有些自顾自的沉淀了我没察觉皇上面色间微妙的变化,待落了尾音后甫而抬眸,才一下滞住

皇上那一张脸上挂着的神色原本算是和煦的,但此刻已是昭著的不悦。他见我瞧着他,也不把目光挪开,就这样回了目光定定的与我对视。

我本就心虚,他这目光又委实炯炯灼人,这么同他硬着头皮对视一处,觉的这身子起了丝微微的颤抖。

“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他终于幽幽的开口,这声音是发着狠的,是从牙关里出来的字句,还夹着些失望,“怎么开始满口的怪力乱神,叫朕都不认识”他终是嫌厌了我,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过了身,头也不回的一路往外走。

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变成这副样子,我原以为自己够善良,但进了宫我才深刻的剖析到自己内心深处那一怀从不安分的恶劣分子我会妒忌,我会吃醋,会暗忿,会戾气又或许我从来都不是个聪明的人,那所吃的每一口醋都是毒醋而不留余地;我不会曲意逢迎,好容易逢迎一次便总会触到了逆鳞

好吧,没那本事还要学人家去做坏事儿,这般的自不量力,是不是合该会有报应

47卷三第三十八回隔阂又甚2

这时冉幸端了茶果进来,一掀帘子的同时可巧与出去的皇上打了照面

冉幸一惊,她没反应过来里边儿出了什么事情,见皇上要走,忙俯身行了个礼。

皇上没有看她,径自挑了帘子一摔后大刺刺的离开。

良久后,冉幸才敛敛面上的诧异,站了身子向我这边儿走过来:“昭媛,这”嗫嚅着诧异。

我已没了心绪说话,这身子甫就很累,侧转面靥一下把身子伏在了一旁的贵妃椅上去。

这一次,我自己弄巧成拙了

我还是太心急,原以为皇上既然肯再度踏进我的惊鸿苑,就摆明了我想与我和好如初、不再隔阂的。这个时候我性子却上来,太急于求成的反倒借机挑拨他与珍昭仪之间的关系。这在他的眼里,委实是后妃不和谐因素的发源、宫妃善妒的典型例子

相比起萧华凝对我所发起的每一道攻势,最先的笼络也好,买通宫女嫁祸也好,甚至直接派了人想掐死我也好,在我面前不掩饰的直接威慑也好,我这一次次的还击,居然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委实是被她压下了阵仗。

思绪一动,念及此我忽然又很奇怪,即便每一次都看似是她占了上风,但为何时今我为昭媛她为昭仪,我还是比她高过了半品

我忽然觉的不该悲观,这里边儿又有很多东西都是深可琢磨的太后不看好萧华凝,我身后有着太后的支持。而此刻我的皇宠稍示薄弱,反倒可消减我凛冽的风头、为自己换得一份细水长流的稳妥

甫念此,忽然又觉的,当前我这样的处境,似乎也没有那么的不堪,反倒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但要注意的是,这宫里头失了皇上的心,到底是走不长的。所以往后我得分外注意,万不可再招了皇上的厌、不对了他的意。

皇上似乎一直在我和华凝之间打转,即便中间有甄才人、兰答应的插曲,也决计不能对皇上有若许的牵绊。

皇上自我这里不欢而散后,重又开始了夜夜对萧华凝的临幸。

他对萧华凝的宠爱似乎一开始就很放肆,早先时改了她的封号为“珍”不说,时今又将她的“栀香苑”更名为“梓童苑”。

这委实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一下就于后宫里炸开了锅

更迭苑名,虽然看似只是凭着皇上的喜好而定的事情,就像他当初愿意更迭了“珍”字封号原也没什么。但若是旁的字眼,也只当是对这妃子过分的宠爱,但偏生是“梓童”这两个字,则就大不寻常了

“梓童”自古以来就是对皇后的敬称,皇上此举是不是有了立这珍昭仪萧氏为皇后,撇下那虽有婚约却迟未进宫大婚的准皇后沈挽筠yu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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