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4)

作品:《宫·叹

怀,即而笑着抱起我,一路进了内里小间阻隔的锦帐。

如此的夜色明朗、辰星明灿,愈映的人面盘如玉、姿影灼灼。

分明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的少女了,但这一刻,我这小小的春心还是荡漾了一下,即而氤氲开一抹悸动柔柔的渗透下来,沉淀在经脉里,沉淀在心坎儿间。

“琳琅。”温存暧昧的氛围,皇上以唇吻一吻我细腻的耳垂,在我耳边徐徐悄声,“朕一直都希望朕的儿子,是出自你的腹中”

我抬眸一恍惚,思绪一驰。这当真是世界上最暧昧的情话了

心思起落间,我已分不清了自己和他。这一瞬忘却了浮薄世上许多琐碎的烦恼,将此身与灵魂全都倾心的交付于这个男人。

夜静静,心沉沉。忘我忘他,忘情成契。

纵然皇上对我这个荣妃的宠爱,全未因僖昭仪有孕一事而减退半分,甚至反比先前愈发照护周至。但僖昭仪有了肚子里那块儿肉的事情却是千真万确的,这是她任谁都无法拂逆的优势。平心而论,我却是这后宫里第一个承宠、也是迄今为止承宠最多的妃嫔,反倒迟迟都没有好消息,这委实叫我着急心焦、好不恼怒

纵然我也知道,有没有孩子全看缘份,那是命里的事情,后天谁都无法逆转。但在这阴谋阳谋、吃人不吐骨头的肃杀后宫,人家有身孕我却没有,这样的处境对我来说实在不利,甚至威胁是致命的

时今那孩子还未落地,当有一日一旦落了地,是个女儿还好,是个皇子便真真是麻烦的很了时今我已能隐隐预知道未来那一场不可避免的血雨腥风的前景。

这一日梳妆的时候,冉幸退了春分,亲自来为我梳理秀发。

我心知道她是有话想对我说,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心里烦躁,便颇为不耐的眯了眸子靠着身子小憩。

但冉幸还是不识眼色的启口,她小声迫切的提醒我:“娘娘,断不能让那漱庆延吉里的主儿,诞下皇长子啊”不无担心。

这话其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纵她不说我便不知道我懒得理她,偏过了头佯作没听见。

这冉幸却不肯纵我,不依不饶又焦焦道:“若她有了皇长子,就会一朝封嫔。成了僖嫔又有着皇长子,还得着整个公孙家做后援人,对娘娘的威胁是很直接的”

“可我总不能去害别人的孩子。”我打断她,思量着今儿这话题避是避不过了,干脆睁开眼睛转目看着她跟她说话。

冉幸目光忽地一凛,颔首时气息微邪:“那就动动大人。”

我一敛眸。

她抬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复幽幽道:“亦或者想办法把孩子的抚养权要到自己的手上来。”

我心念甫一亏空

身边这个看起来一向温秀的人儿,瞬间身体里爆发出的璀璨力量是叫我害怕的

果然后宫里谁都不是善类,对了,冉幸既然能得着师父的信任而把她安排到我的身边、成为我倚仗的心腹,那这个人内在的一段沉淀,自然是不必说的。

我将思绪渐渐沉淀,回了眸子望着菱花镜中的自己,那余波又徐徐的滑过冉幸,忽然被自己与她在镜中的倒影给突兀的吓了一跳

微黄的镜面里,映的我们两人这面目有些扭曲变形,越看越觉这姿影好似修罗鬼魅。

我觉的讨人厌嫌,就偏了目光不去看,在心里将思虑次第沉淀,仔细寻味起冉幸方才所说字句。

孩子我是动不得的,那毕竟是皇上的孩子,无论古今,但凡想到要去伤害龙子的,大抵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那都决计是不明智更不仁道的选择

但是那大人,我还动不得

公孙薇是什么样的人,她素性冲动又喜欢自以为是,这样的人纵是日后封了嫔位,又如何能走的长远故而,就算她有命生了皇长子,那孩子只怕也与她宿缘不深、不能长伴的。

那么,予其日后直接便宜了那位准皇后,亦或者蛰伏后宫不露声色、有一日会突然半路杀出的某位宫人,倒不如我自己早做筹谋,把她那对孩子的抚养权给要过来

但公孙薇若诞下皇子,就会封嫔。到时候她成了一宫嫔位、又是主妃,且母家更是公孙大族,我若想动她,只怕会很困难。

这么想着,又是一阵心焦心燥,觉的一切逆事都接踵而至,似乎是嫌我往昔那日子运气都太好了,故而开始什么都竞相与我做对

我叹一口气,止了为我梳头的冉幸,起身进了内里的小间,于榻上和衣躺下、是以缓神。

69卷五第五十六回俨如夫妻齐眉时

就在这万般情势对我都很不利的当口,师父的一封来信可谓是打破了这一筹莫展的格局。

他只是告诉我,西辽与塞北辽王的战役中,我军大败。

西辽与塞北的关系本就紧迫,在前期时西辽就屡屡遭到塞北辽王可汗的侵犯。后来塞北辽国中发生了内乱,这才叫西辽得着机会壮大自身、有了与塞北相持平的资本。

但两国关系一向都是不善的。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纵然两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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