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4)
作品:《宫·叹》我对一侧添茶的夏至道:“你且去我衣橱里寻几件成色相当、不分伯仲的衣服,过会子跟着春分去一趟漱庆画芷的礼答应那里,就说是本宫赐予她们的,叫她们不要再争论了横竖大家都是姐妹,这些事情都不是事情,却要把姐妹情分都给作弄的没有了么”
夏至是明白人,闻言后忙一唱喏。即而她与春分双双使了个眼色,就此退下去照办了。
156卷十第123回三千世界鸦杀尽1
我便又阖了眸子静静然坐着吹风。
但这时,侍立一侧的冉幸忽又不无担心的低言道:“娘娘,我们这般行事的话是不是有些欠妥帖”
耳闻了她这一句话,我微一抬目,却未转眸:“怎解”边也忖度。
她便又道:“那三个不省心的东西,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的货色且她们又都是陈皇太后亲自填充进后宫里的。”微一顿声,“我们尚且不能揣摸明白她们的出心、她们到底是不是皇太后的人,而这一次引得她们有所争执的又是皇太后旧时所赐的衣物。娘娘却叫传话于她们说不是事情,且还赐予了她们您的衣物。这样一来奴婢有恐永泰宫里边儿那位正主儿会见怪”她嗫嚅,“更担心这会不会正是那位活菩萨,她有心无事生非铺出的一计。”
是时,刚好迎着面靥撩拨过一阵微风,吹的人顿觉身心清朗。我尽情吮吸了一下风过时带起的微微泥土香气,心下思量着,怕是要落雨了
“来。”便叫冉幸扶着我起了身子往室内走。且走且对她不缓不急道,“你的顾虑,本宫也是想到了的。”我停一停,勾唇微哂,“但倘说起开罪也好、不悦也好呵,你觉的母后对本宫的成见还不算深,会因这一桩小小的不悦而再添多少成见么”这是一句反问,隐有破罐子破摔之意。
其实果然的,我对维系自己与皇太后之间关系一事,早便在破罐子破摔了
冉幸闻言后颔首默默,她该在心里忖度我的话,后启口也并未多再提及:“娘娘,这空气忽然便这样湿润,只怕是要落雨了呢过会子奴婢叫她们多烧些银骨炭吧以免受了凉气侵扰。”
我点点头,按了那三个磨人精的话茬不再提及
但我们的推断都错误了,空气里有湿潮的味道这不是假的,可天并未落雨。
果然,万事万物都不是既定的,正如事情的走向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一样,天气也如是这么想想,忽然觉的真可玩味。
但已经回来了,我便没了再出去散步的心思,况且倘若才一出去便又不作美的下起了雨来又如何是好便叫取了古琴,自个自顾自的落座窗前纤指徐徐拨弦弹曲儿。
果然这是经久不曾触碰琴弦的缘故,此刻一碰竟然忽感有些生疏。我这心思便是一急,并着微微一阵恼火,可就在这一个不留神间,勾起的琴弦居然“嗖”一声一下断了
我一惊,双目微微的眨了眨,面上起了呆意,久久不能驱散。
冉幸见状忙过来收了琴:“娘娘。”她唤我一声。
我便回神,瞧着眼前人时心里才觉的有了些踏实,但我还是很心虚,软眸不免焦灼:“冉幸,琴弦断了这是不祥的。你说会不会是要出什么事情会不会是冥冥中某种预先的示警”我忽觉的一阵心乱,莫名其妙的慌乱
毕竟是一件突兀的事情,发生的实在突然。且这阵子以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总是莫名其妙的精神恍惚。此刻这异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157卷十第123回三千世界鸦杀尽2
“娘娘,不会的,您不要想那么多。”冉幸摇头,是与我贴己的调子,“成、住、坏、空的规律您是深谙的。这东西用久了自然会坏,琴弦用久了自然会断,又何来什么不祥呢您且宽心吧。”说着话她便舒展臂弯为我抚抚背脊。
我听着这话,本略略的安了安心,但后边儿这“成、住、坏、空”又一下勾起了我的思绪这倒提醒了我世上一切都不会是永久不变的,我反倒一下变得更为慌乱,仰面抬手揪了揪冉幸的衣角急声焦焦的:“东西用久了、琴弦用久了都会坏会空,那么感情呢时间久了、缘份尽了,是不是也就该各自散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一时我头脑很乱,满脑满心想的都是皇上和师父。又兴许是这不落雨却阴沉的天气叫人心觉阴霾,我只觉的自己整个人都是颓废的这颓废就快叫我整个人都觉的不堪了。
“娘娘,感情是看不见的,又怎么能够与东西相提并论”冉幸继续为我宽心,她摇摇头,“日久生情日久生情,时间越久感情便会越深既然此生有缘相守,那这缘份就至少会是维系一世的。娘娘不要胡思乱想,这样岂不是会让自己很累很疲惫”
但我此刻已经听不进了任何人说任何话,我觉的自己头脑发胀,抬手死死去扣太阳穴,启口下意识嗫嚅:“不,是一样的一样的”很奇怪,此刻我全心全意只在想着康顺帝李擎宇,竟半点儿都分不出心去念一念师父姜淮了
这后宫里有那么多红粉,日后每隔四年一次的选秀、时不时的进献与推举等,这后宫里便注定还会进来更多的燕燕莺莺,皇上对我的感情时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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