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4)

作品:《宫·叹

,这是酒啊,怎么能这么喝”我委实着了急,眼见劝他不住,越劝不住我就越着急,可不知怎么的这声音没能喊起来,出口字字句句的居然是这样的沙哑。

很显然的,我的劝阻对姜淮来说仍旧是无济于事的。

我焦灼不堪,寻思着喊个人来强行的止住他、拉走他。但在猝一转身时我又猝地止住。

师父他是一个如此独绝且好面子的,倘使我这个时候喊了人来,一则大家还以为出了怎样天大的事情,敬国公夜半时在清冷的小院自斟自饮,这事情传出去不知又会引起什么样的波动,委实是不光彩的;二则,倘使叫师父他酒醒之后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他知道了自己的狼狈醉相让旁人看到,他心里一定忒不好过,没准儿他会怪我不,是一定会怪我

我倒不是怕他怪我,而是担心他自己过不太来这个劲儿。

这诸多顾虑串联起来、堆叠心坎儿,于是我只能又恨恨的咬紧牙关重新转身过去面对姜淮:“好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国公爷这般痛苦就非得到了要借酒消愁的地步么”我再度劝他,甚至想要伺机去夺他手里的酒坛子。

但同样毫无效果,且姜淮他察觉到我的动机后,赶在我之前先我一步的把身子转过去、避开我的抢夺而继续狂饮他的酒。

我愈发的着了急此刻我这性子也上来,都不能说是着急,而是着实的愤慨

于是我也发了狂,几步阔行至他的面前不由他分说的抱起那酒坛子:“什么事情是你所不能说的,你就非得任何事情都藏在心里堆着压着都不肯跟别人说么”我是歇斯底里了,这嗓音早已失了温柔,甚至已经变得不再像我。

不过酒醉的人素来听不进任何话,即便再锋利的嗓子也不能把他唤醒半分。

我黛眉一竖,此刻的姜淮他毕竟是醉了、这力气毕竟是被酒力稀释而绵软起来,我神绪一动,趁他一个不留意间抬手就抢过了酒坛子。

192卷十二第148回触境生情姜淮失态2

这酒坛子此刻其实已经见了底儿,所以我轻易的就抱了起来。但毕竟因我抢的突兀,这步子一个不稳人就给料峭的往旁一栽。幸亏我在错乱里下意识的扶住了一根木柱子,不然一定会硬生生的栽倒在姜淮面前了

而那酒坛子也“啪”地一声,在夜泊惝恍、寒秋坚硬的地表摔碎成了一地的晶耀。

这一串的动作很连贯,声响也来的很不及防,以至姜淮似乎也下意识怔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不待把这一口气平息下,忙提了步子又行至他近前,绕到他的侧面对着他的耳朵在他耳廓吼他:“姜淮你给我清醒清醒”

就在这一刻,似乎是被我这一声“姜淮”给激了一下,顿然的,前遭还是一派浑噩的姜淮那身子甫地一颤。

我一怔,思量着大抵是没什么人敢这样唤他吧所以他会诧异

可突忽地一下,姜淮猛地一转目,便见他目色一亮但他很快就又恢复到了先前的醉眼朦胧中。

我回神,思量着他这是终于认得是我了

口唇动动,我才想再启口劝慰他,但他身子一倾、竟是长臂一伸后一把抱住了我

“嗯”我再怔。

尚不及我回神,耳畔就是姜淮醉意迷离、且含着哭腔的一声唤:“表妹”声音高扬,猝地一下,旋即他这怀抱又是一紧,随之竟是抱着我大哭起来。

此时此刻陡一下子,我可真可谓是呆若木鸡不能所以

我从没见过师父他哭过,更别说是这样肆意放纵的大声哭泣、还是把头埋在我这一个女人的肩膀上哭泣

方才我因心急而举止疯癫,可此时此刻师父的举动又哪一点就正常莫不是这暂时的疯癫也是一种病,是会传染的

可是,他真正使我惊疑的是这一声“表妹”。

我以为我听错了。

但事实证明,没有。就在我正诧异百般、不思其解的当口,他又是一唤:“表妹,表妹”这次口吻软款下来,因夹杂着哭腔,声音很虚弱。

我眨眨眼睛,那样的不知所云。

这一声“表妹”究竟他是在唤谁他为何会对着我喊出“表妹”来

此时此刻他的伤心、他的郁结、他的难过、还有他从头到尾都没对我多说一字的他的筹谋一连串的疑问再一次于我脑海里辗转交叠,实在难以梳理,本就纷乱的散思一下子碎成了细沫,是更加的心力焦猝、脑仁儿发涨发疼了

而姜淮渐渐没了声息。

待我回神后,发现他竟是伏倒在我的肩头阖目睡去。口唇微张,似乎在睡梦里都仍在呼唤。

他是唤着那一声声的“表妹”入睡的。但即便我从小在他身边跟着他长大,也从不知道他这念的究竟是上官家的哪一位小姐、他的哪一位表妹。

也是,想当初我直到进宫才知道姜淮敬国公的身份。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在我面前瞒的滴水不漏,何况其它

不过,姜淮时今即便不老也已经是三十有六了。而当初是在我五岁的时候,被二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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