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3/4)
作品:《宫·叹》这个男人明日晨曦醒来后,倘使知道自己一夜烂醉,诚不知他会是何等样的感受了
正这时恰巧冉幸因不放心我的缘故,也掀帘悄悄的进来、后对我行了一礼。
我示意她噤声,担心吵扰到师父的休息。即而又在冉幸的帮助下,把师父扶起来、垫了枕头让他靠好。
冉幸也很识趣,她刻意有心的把独处的空间留给我,即而颔首退下去。
我便端了那醒酒的甜汤,舀起来一勺一勺的亲自喂姜淮饮下。
月色氤氲里,我瞧着这个此刻安静蛰伏于我臂弯的男人,内心忽而荡漾起一种畸形的渴望,我渴望着他不要醒来、就永远这样乖顺该有多好亦或者时光干脆静止了吧倘使时光一静止,我们便会在这一刻永恒,便不会再滋生出那样多平添的烦恼。而我的师父,他也不会让我得之复失之,他也不会让我难以揣摸明白,他不会再让我疏离,他会属于我,永远的属于我
但夜风甫一下扑过面门,我一个激灵
萧瑟的秋夜里,这刺骨冷寒的四更天风最是容易使人清醒。我一任这风儿凛冽的梳理着自己的思绪,忽地被牵回神志,才恍然惊觉自己方才是怎生的不可理喻
但与此同时,心下感情其实是百感交集的。我不免又隐痛,因为这该是怎样的心绪、怎样的逼仄之后,人才会滋生出那样不合时宜的念头、那样可怖的思慕
不过还好,时今的我已经长大,姜淮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复我幼时那样的占据我全部的心、是我的整个世界。
我的世界有了另外一个良人,我有了皇上。而姜淮,他兴许是我生命里的不可或缺,但他却不是我的“没你不行”。
念头陡至,豁地一下,我只觉的自己此时此刻既甜蜜、又苦涩。终归这心绪是不能言明,莫名其妙,很没有一个收束。
是啊,昨夜的残梦难以收拾,这散乱的思绪当然也会是无法收束的吧
我把这一怀散思按捺住,我不再多想,眼看着一发呆间端着的醒酒汤就要凉下去。忙回神敛住这思绪,舀起甜汤先以唇畔试试温度,倒还尚可。忙趁着给他喂下去。
姜淮原本是紧闭牙关不用的,这个男人他一向机谨,即便是在意识涣散的时候也绝对不放松这警惕。
我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师父他老人家就是这样,倘使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又能去逼迫他
但这时思绪忽转、灵波一动,我顿有了主意。也是下意识吧我侧了面颊,将唇凑在他耳畔低低悄言:“表哥。”我唤了他这一声不合时宜的称谓。
果然,姜淮原本还是处在一派混沌中,此刻陡地一闻这唤,他整个人都打了个微微的激灵
我忙不迭的把勺子再凑到他嘴边去。
他不再抗拒,启口用了。
即而这一整碗醒酒汤,他都用的很畅快。根本不消我哄慰。
就此,我愈发确定他与那位“表妹”之间有着一段笃厚情感。倘使不是这样,他为何会抗拒这个世界却唯独毫无防备的愿意相信她
只是忽然的我就有点儿后悔,我不该太过着急的唤他这一声“表哥”。我该先唤他“师父”,告诉他我是琳琅,是你的丫头。
倘使他知道是我,他又会不会也张开嘴不加怀疑的把醒酒汤用下这是他一个最本能、最下意识的反应,他是无法欺瞒自己的。
这么想着,我心里忽然就对那位并不能了解更多、并不认识的女子,升起一股深浓到化不开的妒火即便这妒忌的火焰其实来的莫名其妙,即便我已经有了皇上。
好吧,兴许我当真是一个**太多的女人,总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围着自己转,希望身边这两个优秀的男人心里都只有我。这么想着,忽然觉的委实是自己太过分了。
我将汤碗搁置,即而把姜淮放下来让他平躺。但我却已睡意全无,我颔首微微,略把身子俯下去,目光专注的看着沐浴在月华微波里的姜淮。
他时今依旧是俊美如神的,可是瞧着他躺在这里昏昏沉沉的模样,我心里忽然觉的他与卧床嗜睡的老叟有得一拼了
“啧,果真是老人家”不免细细微微的启口,声音很淡,淡到连我都听不见。我这样慨叹。
而这一夜,再也没有谁不识眼色的进来打扰我们。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晨曦已经来临。
当清晨的第一米阳光隔过娇美的云墙撒向大地,也丝丝缕缕袅娜着漫进窗子时,姜淮终于苏醒过来。
彼时,刚好有一米微光打在他的面上,一下子就把这张美的人神共愤、惨绝尘寰的面孔给分成一暗一明的格局。这当真是自然造化无限的妙手啊这般面貌呼应着他多变且莫测的内心,这个男人他委实有着光明与黑暗两种截然不同、很是相悖的属性。
我正这么无声感慨着,便见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即而缓缓睁开眼睛。
这双眼睛依旧处在醉眼朦胧里,他的目光有些呆滞。
我却笑起来,微微的莞尔。这笑容来自内心那一点欢喜,因为隔过绰约的晨雾与蒸腾的水汽,这个男人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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