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杨易说完，乙二“是！”了一声，飞快地又照着灰头开始受刀伤的那条腿给了一拳，“我懂了，痛击旧的伤口，比扎他一刀还疼……从前受刑的时候我深有感触。”

杨易只有苦笑，他的原意是：你不用这么暴力，没想到乙二却是这样理解的。

灰头疼的差点晕过去，可丙三始终捂着他的嘴，还顺带着用一根指头掐着他的人中，他想轻易地晕过去也没那么容易。

“打还是不打！”杨易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朝着灰头的脸上喷去，又看见灰头脖子上的金项链，顺手一把给扯了下来，在手中掂了掂，觉得真像李冠说的那样，有二斤重，像是栓狗的链子。随手把项链抛给了丁四。

丁四收了。

丙三放开手，灰头疼的呲牙咧嘴的，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放下电话，灰头看着杨易说，“他正在利百佳大厦打麻将呢！说是晚点过来！”

“晚点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天黑以后吧！”

杨易说，“你带我们去找他！”

“是！”灰头蹒跚着下了床，他大腿上被扎了两刀，左右平衡，走起路来也不瘸，就是看着有点软，有点打转儿……

……在利百佳大厦，灰头敲开门后，乙二、丙三、丁四冲了进去。

青头和几个人猛地站起来，手正要从身上摸什么东西，却被乙二掏出枪给制止了。

“谁是青头？”杨易出现在门口……他缓缓地走到屋中，大喇喇地坐在了床上！

“我是！怎么了？”

杨易循声望去，见青头三十左右，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满脸横肉，双眼瞪得极大，光秃秃地脑袋上青光隐现，瞧样子极是凶悍……

“听说你正找我呢！”杨易死死地盯着青头！

“你是谁呀！**有病是不！我认都不认识你，找你干什么！”青头在枪管之下，依旧是气势不倒！

杨易“嗯”了一声说，“瞧你这横劲儿，看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四大头之一的青头了！”

“就是爷！你想怎么样！”

“跪下说话！”乙二声音低沉地吩咐。

青头看了一眼乙二，正要说话！乙二已经把枪口塞进了他的嘴里，正在慢慢地搂动枪机“我让你跪下说话！”

这下不光是青头紧张了，连杨易都有些紧张了。他见青头又横又硬，不像是肯轻易屈服的人。如果他强硬着不肯下跪，杨易相信乙二是真敢开枪的……对一个古越国的死士加死囚来说，他脑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律意识。他从不认为自己的命多值钱，也从不认为杀人是多大的事儿！即便杨易叮嘱过他，杀人是要偿命的，他也不在乎。如果乙二真开了枪，可就不太妙了。

杨易不想杀人，也没有为杀人做过什么心理准备！如果杀人，他至少也得给自己找一个不在场的证据。或是再从别处雇人来干！总之，今天绝不是杀人的日子，此时也不是杀人的地方，所以他非常担心乙二会开枪。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又不能阻止乙二对青头进行恫吓，让青头看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青头的眼神与乙二对峙了顷刻，双膝缓缓地弯曲下去，最终跪在了地毯上，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是盯着乙二，甚至连眨都不眨一下！乙二从他嘴里拔出了枪，再不多看他一眼，垂首站在了杨易的身旁。青头既然已经听他的话跪下了，说明已经屈服了，他也就没必要再跟他较劲儿。

见到青头缓缓地跪下，杨易才舒了口气，放下了悬着的心。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儿，我现在来了……”杨易点了支烟，他必须要用烟来让自己镇定一下，别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在很多时候，冲动是具有传染性的，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总会有群体性的事件爆发！人与人在一起，会形成一个磁场，在这个磁场覆盖范围之内的人，是很容易丧失理智的，思虑是很容易受到其他人感染的。就像杨易这样的很少打架的人，见到乙二他们几个打人，也有一种上去一试身手的冲动。

灰头见青头仍在瞪着乙二，就提醒他说，“他就是那个杨……”

青头那仿若铜铃般的睛慢慢地移到了杨易身上，盯着看了一阵儿，才瓮声瓮气地说，“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就问你几个问题！”杨易伸手过去，轻轻拍了拍青头那青光隐现的脑门！

青头下意识地侧头躲了一下，“要问什么就赶紧问。”他虽然跪着，但还是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让你躲……”丁四顺手抄起麻将桌上的玻璃烟灰缸，“砰”的一声就砸在了青头的头上。这一下出手毫无预兆，青头一声没吭就直接躺在地上了！

杨易吓了一跳，心想，“这古越国人都什么习惯，怎么就喜欢用烟灰缸砸人脑袋呢！可别给打死了……”正想着，就见乙二拎着桌山的茶壶，已经把茶壶里的水浇在了青头的头上，茶水混合着血水，从青头那光亮的脑袋上淌了下来，青头却依旧一动不动。

“装死！”丙三冷笑着掏出刀子，“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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