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反正无聊，就和这鬼聊聊天吧，鬼虽然五识已开，他在米嘉的身体里却只会摇头和点头，好像还不太适应开口话。明天一早，我就会让杨浩帮我查这鬼的案子，先从鬼这里弄到一些线索也好。

因为鬼是在陈翠兰身边发现的，我就问：“是不是陈翠兰害了你？”

米嘉没什么反应，我一拍脑门儿，鬼死的时候未必知道陈翠兰叫这个名字，我就描述了一遍陈翠兰的长相。

米嘉摇了摇头。

那他为何被栓在陈翠兰身边？我又问：“是不是陈翠兰把你钉在她身边的？”

米嘉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我以为她没有听懂，于是又问了一遍，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我很快想明白了，肯定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算是陈翠兰，也不算是她。

我想到了另一个更有可能的人，就问：“是刘铁根对不对？陈翠兰的丈夫？”

最有嫌疑的人本该是刘铁根，可是陈翠兰过，刘铁根跟踪的贩一家，只有一个女儿没有男孩，跟这鬼对不上号。

没想到，这回米嘉真的点了点头。

我惊得目瞪口呆，那么刘铁根害过两个人？

陈医生过，他曾看到刘铁根在处置室吃孩的肉，想起这事我就反胃，忍着极大的恶心，我问：“刘铁根有没有吃你的身体？”

米嘉又一次点点头，这回她眼睛一眨，流下了眼泪。

靠！我没忍住愤怒，一拳打在墙上，这个刘铁根还有人性么？我又问：“那陈翠兰呢？她吃过没有？”

米嘉依旧点点头，这回她指着自己心口，开口囫囵不清地道：“这里。”

“他们吃了你的心头肉？”

米嘉点头。

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一定要将这两个变态绳之于法。

我答应过鬼两件事，一是找到仇人帮他报仇，还有一个是找到他的亲人。现在只要从陈翠兰嘴里套出话来，让她交待吃过谁的肉，就能知道这孩的身份了。

不过，刘铁根是如何弄到鬼的尸体的呢？他能接触到的尸体只有那些流产胎儿，而鬼已经有**岁了。

陈医生！

我脑子里一下蹦出他的名字。陈医生是内科大夫，会不会是他在看病的时候，偷偷帮刘铁根把这些孩给害死了，然后又进入停尸房挖出鬼的心头肉，交给刘铁根？

我问鬼：“是陈医生害的你么？”然后又描述了一下陈医生的样子。

不等我完，米嘉就连连摇头。

也对，如果真是陈医生在帮刘铁根，为何反而是他每个月给刘铁根打钱？

很多事情还需要明天问杨浩，虽然杨浩不是李弯所里的人，可我一个愣头青，李弯所里的人对我都没什么好脸色，有杨浩在中间周旋要方便得多。杨浩审讯有了重大突破，但愿明天可以给我一些惊喜，鬼尽早了却心愿，米嘉也可以早一点醒来。

苏溪和拐子都睡得挺沉的，我其实也很困，可不敢睡，强撑到了后半夜，我感觉到有些撑不住了，我看了米嘉一眼，她埋着头，不知是不是睡了，我搬了一把椅子到病房门口，坐在椅子上，靠在房门后打盹，这样的话，鬼要想出去，必须得经过我这里。

迷迷糊糊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与米嘉在学校家属区门口的林荫道上散步，她好像在对我着什么，可我怎么都听不清楚，我停下脚步，看向她，让她再一次，慢一些，米嘉刚开口，我惊讶地发现，她的面容在发生着变化，两三秒的时间里，她的脸就成了鬼的样子，我一下惊醒过来。

当我睁开眼时，看到米嘉直直地朝着我走过来，我还没从刚才那个梦里回过神来，脑子反应有些慢，等她走到我面前时，我才问她要做什么。

米嘉没有回答我，直接伸手抓向我的脖子，我大惊失色，想要站起来，米嘉的十根指头却已经抵在我脖子最底端，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从下往上刮扯，顿时撕下一大片皮肉。

米嘉刮下来的整块皮肉随手一扔，又重新把手伸了过来，皮肉被撕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同时也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我捂着脖子往左前方冲去，想要避开米嘉，却被她拉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上，这一弄，拐子和苏溪也被惊醒了。

“你没事吧！”拐子第一个从沙发上翻身起来，从后面抱住米嘉，大声问我。

然而，米嘉被鬼附体之后，力气变得非常大，拐子本来年龄就大了，这些天守着米嘉，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哪有什么力气，米嘉竟是硬生生地拖着拐子，扑上来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我按住。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慌忙按住脖子，可是当时我是从背后被按住的，很不好使力气，米嘉带着拐子两人压上来，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拐子慌忙松开米嘉，米嘉迅速掰开我的指缝，又撕扯了一块皮肉下来。

我已经痛得没力气话了，拐子和苏溪赶紧把米嘉从我身上扯走，这回她倒是不挣扎了。

我转过身，准备站起来，正好看到米嘉乖乖地跟着拐子坐回床边，她的神色很是平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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