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我没动，不过手在桌子下攥成了拳头，只要他一跑，我就追上去把这家伙给抓了。

僵持了一两分钟，林辉终于叹了口气，败下阵来道：“周警官，我跟你坦白，童童会被那么低价地卖给我，是我告诉他父母，这样的尸体会变成恶鬼，缠住生前的家人，他父母吓得不行，我趁机我会一些法术，让他们把童童的尸体低价卖给我，我用法术封住他就可以了。”

这才像林辉会做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事情应该不止这么简单，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瞪了他一眼。

“警察同志，你还不信啊？算了算了，我全招了，这尸体不是我买来的，童童出事后两天，我听了他的事，觉得他是做鬼绝佳的材料。做鬼必须要怨气极强的儿童，将他的尸体摔碎了，封在陶罐之中百日，鬼怨气不散，就会成为难以匹敌的厉鬼，只要掌握着这鬼的尸身，鬼便会听你命令。我听了童童之后，心里跟猫爪挠似的，想要得到他，就去找他父母了那些话，他父母当天还有些犹豫，我就在晚上藏在他们家附近，装了一回鬼。他家以为真的是童童的鬼魂回来了，吓得整晚都睡不着觉，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找到我，把童童的尸体送给我了。”林辉得满脸大汗。

“无耻。”我破口骂出，那家人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林辉就这样玩弄吓唬人家，还有没有人性？

林辉脸色难看极了：“是是，警察同志，我无耻。可这事我也没犯法，并且我真是把童童当儿子来养的，你一来就把童童给打伤了，虽然没什么危险，可童童正在屋子里发脾气呢。”

我哼道：“怎么，你还要我去和那鬼道歉？”

“不不。我只是请你看在我救过你朋友一命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过童童一马。”林辉看向米嘉，求情道。

不提米嘉还好，一提米嘉我就一肚子火。

“你还敢，你让我在鬼出体那天通知你，你是不是准备把她也收去？”我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林辉没想到会被我识破计谋，嘴唇一下都发白了，竟是伸手啪啪在自己两边脸上各甩了几巴掌。

“鬼迷心窍，我鬼迷心窍了！”

看着他一个中年男子在我面前打自己几巴掌，我心里的火也消了不少，就：“行了，我今天也不是专门针对你家这鬼的，就是来问你几件事。”

鬼这事我暂时不想和他多计较，过几天我去林辉的人家走一趟，只要他的话属实，那他倒也没太大的过错。我这次来，是想从他嘴里问一些和陈医生有关的事情，但是又不能问得太明显。

“好，有什么事你只管问。”

“你先再给我养鬼的事情。”我一时之间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先随便问了一句。

“外人叫养鬼，但是在我们自己家，只能叫孩子。如果让他听到别人叫他鬼，他会生气的。他也不能到孩子多的地方去，因为他看到别的孩子受人关注，他没人理会，会有情绪。”林辉缓缓来。

“有什么情绪？他会不会害人。”我问。

“这……”林辉面露难色。

一看他脸色我就知道，鬼肯定是可以害人的，他只是怕自己这么出来，我会继续揪着童童不放。这么一个恶鬼留在他身边，我确实不放心，尤其林辉还可以操纵这恶鬼，别的不，他要是看谁不顺眼，不就可以让鬼去害谁么，这种事警察都不好查出来。刘铁根那些仇家，恐怕就是被他养的鬼害的。

“实话实！”我扳着脸，用手敲着桌子道。

林辉脸上的表情非常纠结，擦了一把汗道：“是，鬼是可以害人，可菜刀也能砍死人，能害死人的东西太多了，最主要是看在谁手上。现在明星养鬼的不也很多么，让鬼去害自己的竞争对手，不过一般也只是让对方的气运不顺，不会真的谋财害命。”

我点点头道：“那你们主要怎么操控鬼？”

林辉哪知道我问这些都是因为刘铁根，还以为我在盘查他呢，嘴唇哆嗦道：“只要保存着鬼的尸骨，做成佛牌，就可以操控他了。”

“那如果，把这鬼的尸肉给吃下去了呢？”我忍着恶心问道。

林辉也面色骇然：“周警官，你话可不能乱，我什么时候把鬼的尸体给吃下去了？要是吃下去了，这鬼就会永远受那人的控制，除非那人死了。这可是凶险万分的手段，一旦这鬼稍得挣脱，就会把主人害死。”

我心里一动，刘铁根就吃过死孩的肉，他的死难道和这有关？可是不对，刘铁根不是被鬼害死的，技术人员也了，那几个鬼的脚印和手印是用模具印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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