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听。”

“求夫人一件事。”

“谢谢。”她由衷地。

周传明沉思片刻，“南京城很大，还是······我送您往吧。”

“······你可真是忠心不二！好，我自己往找！给我备辆车总可以吧？”她淡淡瞥他一眼。

“不是不想帮，而是不能帮。我不能对不起先生。先生对夫人一片真心，好轻易走到这一步，我不能给先生添乱。”周传明垂下头。

“周传明，这一次你必须帮我。”她倔强地看着他。

周传明面有难色，半晌才出声，“夫人能主动往找先生，是莫大的好事。只是，您想探听的事情，先生怕会不兴奋。一旦你们吵起来，我也难逃其咎，还是不往为妙。夫人，您还是静下心来，等先生回来吧。”

“我现在就想见到唐承珣，你带我往好不好？”她语气诚恳，不容反驳。

“先生与古先生，宗先生是生逝世之交。古一笑是‘济慈门’门主，徒弟上千，黑白生意都做，是南京最大的帮派，早些年与先生互相扶持，直到现在还是我们‘炎龙堂’在南京不可或缺的得力臂膀。当然，在上海，我们也一直在暗中扶持‘济慈门’。”

“古一笑？昨天那个男人？”她想起了昨天那个找来四个妇人给她验贞的俊朗疏狂的男人，牙齿咬得咯咯响，“他与唐承珣什么关系？”

“先生走时交代，先往总统府开会，中午会跟古一笑先生用餐，现在，应当与古先生在一起。”

“唐承珣往哪了？”她知道，这件事必须向他开口。

“夫人，我往报社和法国领事馆问过，报社只负责报道，并不知底细。领事馆必需要政府手谕才肯出具体情况，先生不在，我不能给他们有价值的证实。”

中午时分，周传明回来了。

她在室外徜徉了半天。

唐承珣不回来，她也不知道如何能找到他。

外面又飘起雪花。

苏到底在不在遇险的学生里面？

她一上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些事不敢往想。

周传明接过报纸，看了眼上面的字，若有所思，片刻躬身出往。

“你出趟门，给我探听一件事。”她把报纸摊开，手指发抖地指着那两行字，“把这个事情问明确，最好是遇险学生的具体名字······还有，伤亡情况？”

“我的命是夫人救的，为您做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周传明，我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她急切地。

“夫人，先生有要事，下午就回来。”周传明过来。

“我要马上见他。”

“夫人，军长有公事，往忙了。”一个警卫员恭敬地答。

“唐承珣呢？”她想起了他。

她要怎么办？

有可能？为什么要有可能？难道不是必定吗！

她牢牢攥着那张报纸，紧张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往。

她再也坐不住了，“数名学子”？全中国一年往法国留学的学生凤毛麟角，会不会有他？“生逝世未卜”什么意思？就是有可能活着，必定是这样。

她猛然翻过报纸，是两天前的。

“啪！”勺子从手里滑下，落地粉碎。

“我中国数名留学巴黎法兰西大学学子公车遇险，生逝世未卜。”

胡乱扒着饭，她拿起报纸架上的报纸看起来。

她回到餐桌上吃早饭。

警卫员已经把早饭端了上来。

来到客厅，扫了一圈，他不在。

哭累了，她穿上衣服，把长发随手一扎束在脑后。

她不要往想！

刚才看到他出门时寂寥落寞的身影，为什么会有一丝心酸和淡淡的心痛？

她大哭起来。

唐承珣是个进侵者，一直都是！

应当想到独在异国的苏，想到苏临行前给的那枚戒指才对！

为什么会想到这句话！

她苦楚地摇头，不！不！不！

她脑海中竟然响起了他这句话。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

她把自己再度埋在被子里，这是怎么了，刚才为什么非但没激烈反抗，心中竟然还有一份喜悦和期盼！

她听着远往的脚步声，那颗砰砰乱跳的心才恢复正常。

他落寞地杵在那里，凝视她很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转身而往。

近在咫尺的男子眼中一抹淡淡擦过，心微凉。

她霍然苏醒，垂下眼珠，“请你——放开我！”

她双手牢牢捉住他肆意而为的手，睁开双目，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就映进眼帘，她很少看他的脸，但这次，想不看都难，俊美冷然的面容恰如一汪春水，他满眼的浓情和期盼竟然没有了昔日的风骚霸道。

声音低沉布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甩掉身上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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