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杯，我敬你。”季婉茹执起酒杯道，“也敬我自己，敬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完要递往唇边，一只手却在这时伸了过来，一把拽住季婉茹的手腕。

“这酒、这杯，不是给你喝的。”季长风冷冷道。

季婉茹愣了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他明明一人，这桌却为何会有两个杯子——原来，他这是在心里和季无忧那贱人月下对饮呢，还真是有情调。

季婉茹笑了笑，也不觉得尴尬，甚是大方地放下杯子，推到一边，表示自己不会碰那个属于季无忧的杯子。

季长风收回手，不看她也不理她，继续独酌。

“大哥，你这是在等二姐回来吗？”双手交叠放在桌，季婉茹神态自如，似乎一点也看不出季长风压根不想看见她这张脸。

“不过依我看，二姐大抵是不会回来了。这芝兰苑从前还有几分人气，也算是个清静雅致的院落，现在连人气都没了，看起来颇有些荒凉，估计再过不久，会彻底变成一处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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