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东方睿问得有些生硬，仔细回想起来，这似乎是那次灵山遇刺之后，他们两人第一回单独相处。 .d.56;56;56;5294;56;565;562;565;559;5294;54;559;55;/\/\909; .

那次遇袭，冲下瀑布之后她大部分时间昏昏沉沉，清醒时两人要么是在斗嘴，要么是在逃命，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地话。

虽然昨晚也算两人的独处，但似乎也是在逃命，他马不停蹄地飞奔，而她后来产，两人也没时间些什么。

这样的独处似乎来之不易，他心因此生了倍感珍惜的念头，但他们两人看似自打她出生关系匪浅，这十多年来却是毫无交集，他和她，从来都不曾好好地过话，眼下又要从何起？

季无忧浅浅一笑，那笑容在清晨的眼光下近乎透明，她此刻离他极近，他却觉得她离他远极了，似挂在天边的霞光，触不到抓不住。

“我很好。”季无忧声音温和平静，“起来，还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东方睿哑然失语，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他其实很想，都是他没用，如果他再强势一些，或许她便不会失去这个孩子。

她和皇叔的孩子……虽然并不欣喜这个孩子来到世间，但他更不想她难过。

虽然面平静，虽然她此刻从容浅笑，她心里还是难过的吧？昨天她哭了。

“谢谢你救了我两次。/\/\909; .”她，他静静地听，“回灵山遇袭，你以身相护，本来早想向你亲自道谢的，但似乎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日总算把这声谢谢送到了。”

她偏头向他看来，眼光那般清澈透亮，似是白水晶一般不染纤尘。

他心一震，心里那块石头硌得他更难受了。

有人，这世间最远的两个字，便是谢谢。

原先他觉得荒唐，此刻他却觉得再没有任何字眼能如这两个字一般，毫无杀伤力却将人心伤得千疮百孔。

她本该是他的王妃，从她满五个月开始，她便已经是他东方睿的未婚妻，然而到了今时今日，她却成了他的皇婶。

他多想以她男人的身份救她，名正言顺地以一个丈夫的角色将她护在怀里护在身后，然而他救她两次，换来的却是一句普通人之间的谢谢。

这其间的差别，谁懂？

东方睿垂头，眸光明灭默默无语，在心里寻思他接下来该怎么接话，才能与她顺其自然地聊些别的，多和她话多了解她，毕竟像今日这样的机会，于他而言太过难得。

可想了想，他是真的不知道该什么，他不擅长谈天侃地，而他与她之间，似乎无论聊什么，都显得突兀。

他低头无言，半边脸浸在暗影里，季无忧却似有一颗玲珑心，探知了他的无所适从，微笑道“你，东方显他们，最后甩掉那些人没有？”

东方睿眸光闪了闪，抬起头来，却又不敢迎视季无忧的视线，装作目光随意地落于院外田坎下的一片稻田里。

“皇叔能耐过人，都能从阵里逃脱，自然也该能甩掉追击的那些人。”

“我觉得也是。”她语气自然像寻常少女谈及自己仰慕崇拜的英雄少年，言语间还流露出淡淡的自豪。

“对了，你对那个狂王又了解多少？你们想要收服他，会不会很难？”

“其实，我和白苏也只是打过几个照面，对于他的为人和脾性，也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与他本人不曾有过深交。”

“据闻他出生于寻常人家，幼年时因缘际会，被一位高人收入门下做了弟子，十六岁时学成归来，投入军报效朝廷。他打的第一场仗，便是五年前那场野门之战，以两万守军，在永定城外击退北齐五万大军，一战成名。”

东方睿捡起地一根稻草，拿在手里无意识地卷着，道“自那之后，他便一直镇守永定城，多年来与永定城的守军出生入死，击退北齐大举进犯不下百次，我父皇赏识他的才干，更于两年前封他为护国公，他大抵是有史以来最为年轻被封将军，然后又被封护国公的人。”

“据他生性狂放洒脱不羁，不爱金钱爱美酒，腰间酒壶终日不离身，我父皇曾命人赠他百坛好酒，他欣然收下了。”

“但我也听，与他最爱的美酒相，他更爱的其实是美人，他府美貌姬妾无数，个个技艺傍身，他闲暇时最喜欢欣赏他的那些美人抚琴起舞。”

季无忧扬扬眉，都酒色误国，这个白苏虽然不是皇帝，但好歹身在前线，他真是个爱美酒爱美色的人？不太可能吧？沉迷酒色的人还能经常打胜仗？

“都是听，难道你没有让人到实地探查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查过，我是听我的属下这么的，并不是我本人看见的，所以我才听。”

“……”季无忧好想，原来睿王殿下你也会讲冷笑话，可是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那你怎么没想过亲自去永定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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