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赖脸的神功呢？都忘了？”

“换做我是你，就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一定会死皮赖脸赖在那辆车上。”

话落东方显就不再多言，转身上了马车。

季无忧见他上来，对他笑了笑，待他坐到身边后，就拉过他的手，紧紧扣在一起。

有些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老不死在原地僵立了半晌，直到东方显和季无忧那辆马车的车轮已经轱辘轱辘滚动起来，他才回过神来。

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心里有两个人儿拧成麻花状一般在打架。

一个让他上车，一个让他赶紧走，离宫无涯远远的，省得宫无涯看见他心生烦厌。

最终让他上车的人儿打赢了，他鼓足勇气正准备上车，他就觉察到宫无涯的身形已经离大门不远。

他又僵住。

宫无涯漫步走了出来，一眼看到他，古井一般平静的眸子里有波光闪了闪。

宫无涯抬头往前面驶出不远的马车扫了扫，瞬间猜到是东方显故意这么安排的。

宫无涯只字不言地走下石阶，坦然自若地走到马车另一边，看也不看老不死一眼，直接上了马车。

老不死开始犹豫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上去，候在一旁的荆轲却没打算给他退缩的机会。

“前辈，快些上车吧，人正等着你们去救呢，迟了，怕生变数。”

老不死一咬牙，挑起帘子弯身上车，坐定后道了一句：“我不知道皇宫该怎么走。”

意思再直白不过，他不知道怎么去皇宫，不然他绝对不会上这辆车碍宫无涯的眼。

在他以为得不到宫无涯的回应时，宫无涯淡淡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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