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凝神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她依稀能够想起来一些关于邯郸城的碎片。204;0;09;56;828;59;18;145;205;

她点了点头，轻应：“嗯，我记得。”

季长风笑了笑，继续道：“我们的爹，叫季天逸，是镇国大将军，我们的娘，叫袁湘宜，是袁家千金。”

“他们原本是对很恩爱的夫妻，但在你五个月大的时候，他们随苍月国太子外出狩猎，遇上皇子造反，娘在那时受伤去世了，而你，也在那时候受了伤，导致双目失明。”

随着季长风话落，季无忧脑海里瞬间闪过很多记忆碎片。

但碎片里只有声音，看不见人看不见任何事物，不过她辨别得出，那些声音里，便有季长风的。

且她也想起来，在很漫长的一段时日里，她都只能听见声音，目不能视，这证明，眼前的人的都是真的，季长风没有骗她。

她偏头锁住季长风的眼睛，认真地问：“你不是我的亲生大哥对不对？”

对于她和季长风的过去，她脑子里的记忆很模糊很模糊，她想亲自从他口中确认，以免她是记忆混乱记错了。

她可不想跟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来一回悖德逆伦的禁忌之恋。

“嗯。”季长风点了点头。

“那我跟你……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关系？”季长风凝着她，温柔的眼神一直就不曾变过。

她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任何谎的影子，那双眸子里，却除了清澈就是清澈。

“我们……是恋人对不对？”她终是轻声地问了出来。

季长风又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她的疑问。

“那我们现在……到哪一步了？”

她问得心又谨慎，唯有掌控了这些重要讯息，她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这个与她关系匪浅的人。

季长风眸子闪了闪，随即轻轻地笑了起来，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声音似是染上了醉人的酒意。

“你觉得我们到哪一步了？”

“或者，我现在应该做一点什么，好让你想起来我们以前到哪一步了？”

季无忧脸颊瞬间爆红，连耳根都红得发烫，心跳更是紧张得犹如鹿乱撞。

若刚才她和季长风的距离只是近，那这会儿就是近到水乳相融呼吸相缠的地步。

她呼吸的，是他呼吸过后的空气，她能闻到他身上那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清淡而提神。

感觉某人的唇离她似乎越来越近，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要跳出来了似的。

在她的心跳出来之前，她的手覆上季长风环在她腰间的手，有力却不粗鲁地拿开，慌忙起身。

“那个……我累了，我先睡了，你继续看你的奏章吧。”

完她逃也似地离开，快步奔向殿中的床榻，躺上去后拉过被子就盖过头顶，将自己完全藏在被子下面。

似乎这样才不会被季长风识破她心里的紧张，还有那微乎其微的，却真真实实存在的排斥。

她将此种排斥归结于她现在记忆全失，季长风于她而言，就只是一个稍稍有些印象的陌生人而已。

对于陌生人，她是不可能容忍他亲近她的。

季长风注视着她逃离的身影直到她上了龙榻，眸光闪了闪。

她的逃离和躲避是他预料当中的，所以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季长风低头看了看桌上仅剩的几封尚未批阅的奏折，耐着性子快速审阅完后，就起身去了寝殿隔壁的浴室。

寝殿很大，浴室也很大，两处地方却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四周很安静，季无忧即便盖着被子也能听见从隔壁隐约传来的水声。

翻身平躺在床上，她拉下被子望着床顶，拧着好看的秀眉想起问题来。

问题很要紧。

这寝殿里，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软榻。

季长风贵为一国之君，她不可能让他去睡软榻。

至于她，她若主动提出来睡软榻，她不知道季长风心里会怎么想，或许会很受伤。

照季长风方才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和她，应该早就已经突破了那最后一关，不然她今天也不会在龙床上醒来。

同睡一张床的男女，难道还指望他们从头到尾一直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或许世上有这样的男女，但她觉得应该很少，至少她和季长风，不在这之列。

她在这里聚精会神地胡思乱想，也就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

直到发现余光里有一道人影立在床边，她才猛然醒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拉着被子往里挪了挪。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这动作是要躲季长风，离他远些，还是想让出足够的位置让他睡，就像她没有印象的那些个夜晚。

季长风的举止倒是从容而温雅，启动机关关上龙床附近的夜明珠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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