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世又避世的情绪..(2/2)
作品:《天马行空四部曲》孩細緻樸素「白色低跟漆皮魚口涼鞋露出小小的腳趾,又白又淨的彷彿不知道什麼是塵埃」。
接著女孩陪著男孩吃著不熱的包子,交換幾句酸酸甜甜的話。作者在旁聽他們那似有似無的情俏流轉,「心都要化掉了。幾分鐘的小事而已,一整天想到就要笑。」
她說小餐館的老闆「巨大的身軀在陽光下看起來還是像一條涼冷的大蟒。
他搔癢的時候令人疑惑也許有鱗片掉落。
他微微昂首對著烈日吐煙,像是仰面吞吐四散的流火。」而他的妻子眼睛閃著寒光,看著他。
作者說:「誰知道呢?這樣死命守著,也是一種感情。」
談到春天,作者說:「春天嘛。像是昏庸的父親面對任性的女兒撒嬌時那種寵溺窩心的笑,彷彿所有來自她的磨難都是甜滋滋的愛的試煉。」然後雨夜中,作者到巷尾的麵攤買吃的,一個有著眉目犀艷的頭家娘的麵攤,帶給人無盡的想像。
「浮生草」除了許多市井小民的生活故事,也有多篇作者談她寫作的理由,她的想法,和閱讀的難題等。
她說:「我明白在這種時候,我必須讓那些困擾和疑惑成為另一種不能立即轉化或修補的主題。
或者說,我只能暫時讓它們的空缺懸著,我必須時時審視它們,時時試著填補它們...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發現,當年那個問題已經不再是問題。
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以自己的方法穿透了那個闕漏和空白,我已經懂了。然後我明白,我不但是讀者,我以更大的力量,將那些字寫進自己的人生裡了。」對於想要瞭解柯裕棻的讀者來說,這幾篇會是很好的資料。
讀完「浮生草」,我也突然明白為什麼很喜歡她的字了。
我相信散應該是要書寫真實的感情,談的是真實的事件。
作者的字固然是精巧細微的,但是如果沒有背後豐富的感情為基礎,再怎麼好的筆亦難感動讀者。
每一篇故事裡都有她的感情在裡面,讓她歎,讓她笑,所以也能讓讀者歎,讓讀者笑。
誠懇的書寫,字就有了觸動人心的力量。就如作者所說:「我以為我不輕易將心剜出,寫的當時我一點也不擔憂,如今湊在一起看,就有一覽無遺的危險了。」
既然如此,我更相信這是一本值得品味的好散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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