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问题，紧挨着姜芷薇坐在最边上的黎清，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

张晨光转过头，瞥了眼黎清，才淡淡道：“中途换人，不是我不满意陆雪，而是因为陆雪有些私人原因，不能继续出演。至于黎清姐……哈，大家都知道了，一个新人。这部《洛神赋》是她的处女作。我想，可以用中规中矩来形容黎姐的表演。比起一些从艺多年的人来，她已经算不错了，没有太大的纰漏。”

“张导，据我所知，黎清姐并不是科班出身，而且之前从来没有学过表演……好像，她之前是薇姐的助理啊！是薇姐向您推荐的黎姐？好像也不太可能……之前薇姐曾经公开开除了自己的助理，那个助理还在网上爆料，薇姐……”笑了笑，他没有把之后的话出来，只是笑道：“这种情况下，薇姐什么也不会向你推荐她演女二的啦！她到底是凭什么得到这个角色的？是不是有什么内幕啊！”

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脸色发沉，张晨光迟疑了下，才道：“黎清姐很适合郭女王这个角色……”

他的话还没有完，突然有一个记者跳起来：“我这里有拍到一张照片，是黎清姐夜访‘龙腾’郑老板家的照片……是不是可以，黎清姐的后台就是这部戏的投资商龙腾的郑老板呢？”顿了下，他又问：“换句话，之前传出的薇姐勾引老板，一脚踏两船的另一个主角是不是就是这位郑老板呢？”

问题问到这里，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本的主线。不单只张晨光脸色难看，就连姜芷薇也终于沉下脸去。之前问婚讯，也还罢了，现在居然问和郑浩天有关的事……

“各位朋友，我们今天是宣传新片，不是演员个人的新闻发布会……”张娜大声着，可是情况却有些不受控制。记者们不只大声发问，更有往前凑，直接逼过来的趋势。

眼见群情激动，姜芷薇皱起眉。还正在犹豫，身后已经有人一把拉起她。惊讶回眸，她看着欧宇，还未及话，人已经被欧宇拽着往后退去。

与此同此，张晨光也终于大怒，跳起身指着已经挤到主席台边上的记者，大声喝道：“你们要是这么喜欢绯闻八卦，就去守在她们门口好了，根本就不用来出席什么宣传会嘛……”

心里暗叫不妙，姜芷薇匆忙回眸，却见黎清半掩着脸往后退，却不曾大声反驳，只是用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呢喃：“我没有什么好的，真的，没什么好的……”

这样的回答，自然阻止不了记者的追问，反倒让一群记者更加迫近，大有立刻从黎清嘴里问出详情的意思。而另一端，陈凌风拉起张晨光，直接往后面退去……

一场宣传会，居然以闹剧收场，别姜芷薇没有经历过，就连张晨光也是头一遭碰到。退回休息室，气得脸色仍是发青，更是挥着手大骂：“那个混蛋记者，也不知他拍的是什么照片！居然这么离谱……刚才问你也就是了，后来居然直接揪着黎清问……”因为有所顾忌，他到底没有把郑浩天骂出来。

可是姜芷薇却是掀起眉，无声地望向黎清。一场闹剧，起来，看似受害人的黎清大概才是最大受益人吧？！

虽然明天的头版头条大概就是新人系被包养，有人捧才能拍片之类的消息。可是现在这个世道，被拍养、被捧又算得了什么？反倒会让黎清立刻名头大振……

扬起眉，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坐在黎清对面，淡淡问道：“刚才好像是娱财刊的记者吧？我记是之前你有帮我安排过他们的专访……那个记者，你认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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