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你得把他教坏了！”

齐大川眼睛一瞪，大嗓门喊道，“我怎么可能教坏他们！我手底下那么多兵，一个也没让我教坏。倒是你鲁主任，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全活儿，还整什么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左在你那儿，才会学坏呢！”

“哈哈——”左睿本以为鲁志海会生气，结果不但没看到想像中的扑克脸，反倒听到了他爽朗的笑声。

鲁志海拍了拍左睿的肩膀，，“左，好的可以学，坏的不可以学。虽然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也不能坏得出格超圈儿，那不是坏，那是二百五。真正的坏，坏到骨头里还让别人好。比方，你对一个女人使坏了，他不但不骂你是流氓，还非要跟你好，这才是一个男人坏到了最高境界！”

“你看看，鲁主任你这从哪儿学来的破理论，不把左教坏你是不罢休吧？左，别听他的，男人，就得踏实干事，别整那没用的。”齐大川拿起大茶缸儿，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浓茶水，道。

齐大川这人有个习惯，整天抱着上面写着红色大字——“为人民服务”的白色搪瓷大茶缸，里面泡的茶很浓，走哪儿带到哪儿，随时随地喝茶。

那白色大茶缸，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作为一镇之长，齐大川想弄个好点的杯子，不是什么难事，可不知为什么，他一直不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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