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续(1/2)

作品:《出水芙蓉

刘忠保后出世,他父亲只好给他取了个忠保的名字。有了后代,先辈们的脾气变得缓和起来,订了个口头君子协议,将这棵树作为两家共同保护,共享阴凉。

不久,出了个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工作组对这棵有争议的树也不好划分是谁家的尾巴,责令谁家砍掉都不接受。

既然是公树,有了公的象征,就让它象征下来。喜鹊在柳树梢上叫的第一声就被谢幺姑惊奇的听到了。

她仰头朝它望了望,它叫得更欢了。老人也欣喜,心想这喜从何来呢,想来想去一定是儿媳的事。

她就担心着闭眼前有个姑娘进门,甚至私下和隔壁的吕荷花,还有她认为好心肠的可以作媒的娘们,求过此事。

可一直没有影儿。几个玩耍的孩子,也揍过来看稀奇,还大声说:“这是什么鸟,怎么从没见过。”谢幺姑神秘兮兮说:“你们小声点,一边玩去,别把喜鹊吓跑了。”孩子们又一阵哄闹:“哈哈,喜鹊!”有的还问:“喜鹊是什么雀哪?”谢幺姑轻声说:“喜鹊是专给人报喜的鸟儿。”仿佛如果孩子们把喜鹊惊飞了,是把她家的喜事捣黄了似的。

石磙抵房门,婆娘找男人。一定是给儿子说媳妇的事有准儿了,她越是这么想,更笑在眉头喜在心了。

孩子们太顽皮了,你不让他们吵,他们偏要吵。有个孩子竟拾起一小块泥向喜鹊扔去,但扔不那么高。

喜鹊还在叫个不停,谁也破解不了这是什么意思。孩子们也学他的,有扔砖子的,有扔树枝的,还有将正吃的萝卜也向上扔。

面对不友好的孩子们,喜鹊一声哀鸣飞走了,飞得无踪影了。谢幺姑期盼的向天上看了老半天,一片空旷。

她的颈脖都仰酸了。孩子们一阵风似的刮跑了,她懊丧的回屋去。夜晚谢幺姑竟梦见喜鹊歇在了她的屋顶上,它没有叫声。

她暗喜,不叫好,不能让孩子们知道,再吓飞了它。第二天,喜鹊果然又出现在柳树梢上。

她去向吕荷花述说着这事的时候,喜鹊又被孩子们赶跑了。谢幺姑恼了,骂了这帮狗娘养的。

第三天喜鹊还是悄然来了,好象要在树杈上做窝似的。孩子们也欣喜的来了,还聚来一些大人。

有孩子说:“课文上有,老师也讲了的,人类要保护鸟类。”他们不再吓哄和逗闹喜鹊,还帮着捡来干树枝堆在柳树下。

然而,喜鹊

“喳喳”的自个飞了,不再回来了。没了喜鹊的影儿,谢幺姑的脑里整天都是喜鹊的

“喳喳”叫声,烦得她头昏眼花的,连晚饭做熟了,让刘忠保一个人吃。

自己没精打采的早早睡去。她感觉,喜鹊的飞走隐喻着给儿子说媳妇的事又泡汤了,难道真让他打一世的光棍不成,自己还等着有生之年抱上孙子的。

刘忠保收洗了,粗心的他并没看出谢幺姑的心思,也不去问候,关上家门倒床去睡了。

这两年日子渐渐顺当起来,田里有收有喜,家里有吃有余。尤其是世人的眼里也当刮目相看了,连隔壁的吕荷花,不仅不另眼里看刘忠保,时儿亲热的挑逗他几句。

不仅话语里有那个意思,那深邃而闪亮的目光似乎也有那个意思。刘忠保私下里责骂自己了:“刘忠保,你个龟孙子!她是你嘴里天天喊的荷花嫂啊,你怎么就想到那个意思上去了呢。混帐东西!”他想念起香莲。

那阵子在一张床上一个被窝里,为什么就麻木了,不主动亲热她呢。香莲是他的媳妇,据说是跟人跑了的。

那阵子他就猪脑筋的没那个意思,这么好的媳妇白白让了人家。难怪,连孩子们都喊你是笨猪,白痴的。

过去,他这个人是很少思虑的,就是天塌下来都不管的。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停止了思绪,进入了梦乡。

突然,一阵汹涌的

“汪汪”声惊醒了他,连他家里那只被关在屋里的黑狗也

“汪汪”掺和进去。他担心起老母,连晚饭也没吃,病恹恹的样儿。常言道,狗子看见了人的生魂就拼命凶吠的。

他忙拉亮电灯,骨碌起床。去后房里轻声喊了:“姆妈。”谢幺姑吟一声,答应了。

刘忠保关切问:“您没哪儿不舒服吧,想不想吃点什么。您没有吃晚饭呢,记得吧。”谢幺姑哀声叹气的说:“这狗子怎么汪得这么凶哇,该不是有强盗进村了吧,你仔细听听。”刘忠保去贴着大门静听,黑狗乖张的不吠了。

也没听出个名堂,就好象狗子是在向着吕荷花的家吠,他去向谢幺姑说了这个感觉,她嘱咐说:“你带件家伙到手里,去看看。这左邻右舍的,有事也帮着一把,人多势众,才能吓跑强盗。”随后也披衣服起床。

刘忠保顺手拿起靠在墙边的扁担,高度警惕地再贴着大门听动静。听着听着,狗子不吠了,隐约有女人的说话声。

他轻手轻脚打开门出去,有狗子向他摇头摆尾起来。他看见吕荷花家亮着灯,大门紧闭,不象出什么事的,就放心回屋去了。

在狗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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