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只蝴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哪里是纹身，根本就是活着的图腾。发生在眼前的一幕让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肢体跟意识之间的配合已经恢复了。

费贞在发呆的时候，虫子美丽的眸子看向了别处，与此同时，她微微张开的嘴猛地一吸。弥漫在空气中的白雾立刻就汇聚在一起，继而没入它的口中。越是接近它嘴边的白雾就越发的浓郁，进入它口中的时候，已经近乎实质化。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正在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她对世界的认知。

两分钟之后，蝴蝶就停止了吸收白雾。说是停止，其实是没有了。这个时候，如果杨恺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先前没入大树中的虫子全都变成了干瘪灰败的尸体掉落在树根处的泥土和落叶上。湖岸边的地面上留下了成片的虫子尸体。这个时候，湖水中也不再有虫子爬出来，周围就只剩下不远处湖水拍打着岸边发出的哗哗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渐渐适应了的费贞突然发现蝴蝶的嘴巴已经闭上了。一双梦幻般地眸子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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