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么？”

他拥紧了她，低低叹息一声：“……不能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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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帝有命，全城戒严，许进不许出。

但这并不妨碍有些人偷偷做些“交换”。

只要登记在册的外来舞姬永远都是十八个，那么这些粗心的金国官儿，根本不会操心往数。所以很顺利地，十八位舞姬往城门口散步了一圈，回来时仍然是十八个，却变得膀大腰圆，固然裹着厚厚的皮袄，依旧怎么看怎么怪异。

再然后，赵瑗又往了一趟浣衣局，准备再带出十六个人来。

不过这一回，她却碰了壁。

当时依旧是大半夜，她仗着空间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金国皇宫里。持续两个月的戒.严，即便是金人，也已经有些熬不住了，巡起街来也是昏昏沉沉地打瞌睡。沉静的皇宫里，唯有浣衣局偶然响起了捣衣声。

是韦妃。

赵瑗稍稍迟疑了一下，由于韦妃，是赵构的生母。

不过她也仅仅迟疑了那么一下，便走上前往，亮明身份，温和地询问韦妃，是否愿意跟她离开。

韦妃一下一下地捣着衣，冷笑道：“你一个十六岁的弱小女，能带本宫走多远？”

赵瑗轻声说道：“柔福已将母妃顺利送出城往。”

“算了罢，本宫不愿冒这个险。”韦妃依旧不紧不慢地捣着衣，抽空抬头瞥了赵瑗一眼，“本宫的命，唯有攥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心的。至于你——呵，与其指看你，还不如指看康王。”

赵瑗沉默了一下。

确实，韦妃说得没错，与其指看她，不如指看自己的亲儿。

赵瑗警惕地在浣衣局里试探了一轮。当时...

夜色未深，这些被迫成为粗使宫女的汴梁贵女们，大多也不曾安睡。她们见到赵瑗时先是一愣，紧接着大多像韦妃一样，沉默着摇摇头，宁可龟缩在浣衣局中等“更合适的人”来救，也不愿意跟赵瑗往冒这般大的风险。

这是人之常情。赵瑗暗想。她没有委曲留下来的人，而是叫过那寥寥数位愿意跟她离开的人，低声吩咐了两句话。

没过多久，浣衣局里又传来了粗使宫女“逝世亡”的消息。有投缳的、有投井的、有仰药的……造册的监还没来得及检验，就已经听说她们被人用草席一卷，丢到了城外的乱葬岗里。

好罢，横竖不过是几个宫女，丢了，也就丢了。

监心不在焉地造了册，揣摩着明日往哪里挑两个少女来补上。横竖这些女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人，逝世了再换两个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情，赵瑗干得相当顺利。

她几乎没受到什么阻拦，就将二十余位调换出来的“舞姬”带出了上京城，送上马车，朝燕京城一飞奔。

“柔福果然变了很多……”

上京城墙上，赵桓顶着一张坑坑洼洼长满了麻的脸，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宅兆里的猫咪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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