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冰冷的配剑，声音中透着难耐的低哑：“等我一会儿，很快。”

她茫然地啊了一声。

青年转身往了大石后头，卸甲除衣，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泉水温热，残留着少女甜蜜的气味，熏得人愈发迷.乱起来。

偏巧她的声音好逝世不逝世地又传了过来：“听我把话说完好么？”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不想你难过，更不想你终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晓得，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她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深呼吸，声音也安稳了不少，“我听说你一直在两国边境游走，就是不肯亮出王牌。方才听你的意思，是由于皇兄的缘故？……你晓得么，皇兄恨不得你替他打一场胜仗，替他横扫天下，替他在朝中狠狠出一口恶气。这些年来，皇兄憋得狠了，连父皇，也憋得狠了……”

她低低叹息一声，有些感叹：“我替你收集了一些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身后一片静默。

许久之后，她才闻声传来了悉悉簌簌的声音。又过片刻，一位衣冠整洁的青年男子怀抱银甲长剑，站在月光下冲她微微笑道：“走吧。”

声音慵懒且沙哑，有着微醺的醉意。

月色下青年男子长身玉立，隐然透着几分沙场杀伐之意，却并不显得狰狞。幽深如墨的眼眸里，全然是炽热且哑忍的眷恋之意。她微微低下头，心脏漏跳了几拍。

她想，她大概明确方才他的心情了。

两人一路牵着马行走在月色下，话题从西夏王一路引到了那场鲜血透染的鏖.战。她晓得那是他心中最深切的伤痛，但伤口一直捂着，除了溃烂流脓，便再没有第二种成果。

“那件事情，我与你一同往面对，好么？”她轻声问道。

他愣怔了许久，眼眸中透染了最浓郁的墨色，有些暗沉，也有些微微的宽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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