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尽的关心。自己离开的时候，加尔文都眼睛红红的，为他不能帮助托马斯而感到羞愧和难受，甚至想要亲自出手解决弗朗哥，可硬是被托马斯拦了下来，在自己有一定机会打败弗朗哥的情况下，再动用加尔文这座靠山就不划算了。

特别是加尔文如果真的出手，鲁伯特以此大做文章逼得加尔文离开法洛斯教堂，托马斯就连庇护之所都没有，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在鲁伯特手下会是怎样一个凄惨的样子。

兴奋之下，加尔文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红酒，喝得大醉，口中模糊不清地向托马斯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冒险经历。

什么屠龙啊，消灭黑暗骑士啊，净化巫妖啊，托马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当老牧师喝多了，把平时听的故事说成是自己的了，那些高上大的强大敌人就连加尔文现在这样的主教级牧师都没法打败，更加不要说他年轻的时候了。

不过，老牧师是因为托马斯的胜利而喝多了，他也不好反驳，扶着加尔文上了床，托马斯为他盖好被子，这才笑着离开。

有亲人的感觉很好，哪怕他喝多了之后说话有些老糊涂。

回到自己的房间，托马斯把自己的身体重重摔进被子之中，倒头就沉沉地睡去，这些天太辛苦，自己需要放松。

………………

第二天早上，坐在餐桌前，托马斯端着海蒂为自己做的蔬菜粥，轻轻喝了一口，对正揉着脑袋，一副没睡醒样子的加尔文打趣道：“大人，您昨天喝得有些多，竟然把小说当做自己的故事说了出来。”

加尔文一愣，浑浊的双眼顿时清晰起来，挥挥手让海蒂离开，紧张地问道：“我昨晚都说了什么？”

“你说您和您的伙伴们一起屠过龙、干过黑暗骑士、净化过巫妖……”

“哦，这些啊……”加尔文拍了拍胸口，刚刚清澈起来的眼睛又变得模糊混沌，和一个暮年的老头子没有区别，让托马斯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啊？这是真的？”托马斯不敢相信地看着加尔文，自己看过的典籍中，最弱的龙也不是主教能够搞定的，还有强大的巫妖，那些无一不是魔导师以上的魔法师转变而成，就算是组团去打起码也要大主教才有资格。

老牧师当初和初级魔法打斗都那么费劲，还有能力参团去打巫妖？

在托马斯怀疑的目光中，加尔文并没有解释，就像往常一样，慢吞吞地吃完早点，擦了擦嘴角，离开餐厅去做他每天做喜欢做的事情——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老牧师慈爱的面孔下一定潜藏了一颗骗子的心脏。”托马斯嘴角一抽，懒得理会加尔文的故事是真是假，反正老牧师对自己很亲人一样好这点是真实的就足够了。

“人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不妨碍有缺点的人成为自己的朋友。”

走出教堂的门，托马斯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番，再也没有被迷惑的红眼乞丐，弗朗哥现在正躺在荒废的墓穴里慢慢腐烂，自己的心情就和这早晨清新的空气一样美好。

伸了伸懒腰，托马斯带着轻松的微笑向走进教堂的信徒打着招呼，同时向外走去。

“铃铃铃……”

一辆比普通马车长一些、大一些的马车从托马斯面前经过，车夫摇着手边的铃铛，提醒人们注意避让。

这是阿德拉的公共马车，轻便简单，没有贵族马车上繁杂的装饰，只有最简单的车厢、四个轮子还有一匹不算健壮的马。

托马斯冲车夫挥挥手，示意他停下来，递上两个铜币道：“去阿德拉大教堂。”

这是自己第一次坐公共马车，没有弗朗哥的威胁后，托马斯也不用每次出行都求助斯嘉丽了，虽然贵族少女和自己之前似乎有了种默契的友谊，但对于斯嘉丽，托马斯总有种摸不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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