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心思一转，心一横，低头认错，“姐，今日是奴婢的错，奴婢坏了规矩，还请姐责罚！”

问香又喝了一口茶，抬头对春芳道：“你下去忙！”

“是，奴婢这就去看看晚膳好了没有。[书库][].[4][].[]”春芳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

看着春芳的背影，菁儿道，“姐也太心慈了些，就凭她那句话就可以定她个奴大欺主的罪名，到时，就是不被打死也得拉出去配了厮。”

问香看着菁儿气愤的模样正色道，“菁儿，你和春芳一起服侍过祖母，你可觉着她是个蠢的？”

菁儿一愣，似乎没有想到问香会这样问她，但还是认真思考一会儿回到道，“自然不是，以前老夫人就时常夸她伶俐。”

“那你可知道为何那样伶俐一个人到了咱屋里会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都不知道了？”

菁儿摇摇头，细细想来，春芳确实从去接姐回府开始就不对劲了，似乎人也没有以前伶俐了，还总是一些逾矩的话，但她为什么这么做呢？

“你再想想我若是因为她一句话而打杀了她，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你家姐？”问香见菁儿疑惑继续问道。

菁儿思考一阵，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她之前才告诉姐在上京城中任何一个女子只要没了名声就等于毁了，而现在她却..如果刚才姐真的打杀了春芳，那么姐心狠手辣的名声就算是留下了，这可比粗鄙鲁莽要严重多了。

“是奴婢思虑不周，还请姐责罚！”想通了这点，菁儿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个傻丫头，姐我什么时候要责罚你了？”问香扶起菁儿，“只是以后做事话，要更加心才是。”

“奴婢明白。”菁儿的语气更加坚定，心也更加坚定，或许来跟着姐，会是自己一辈子最幸运的事，“姐，您还去种花吗？”

“当然要去。”问香莞尔一笑，“要不我怎么知道我这里有几个人几个鬼呢？”

菁儿略略一想，就明白了问香的用意，同样笑道，“是，姐，奴婢明白。”

问香满意地向逸翠园的后院走去，后院有一座花园，花园多年闲置，已经长满了野草。之前素竹、素菊回，花园的泥土松软透气透水而且水不容易流失，适宜种植兰花，问香便命人将它整了出来。

问香扛着花锄到后院时，素竹、素菊已经在移植兰花了。问香细致地将兰花被打折的花枝和损坏的根茎都剪去，再重新栽进平整好的泥土中。

原本清静得只有动物安居的后院，今天下午竟分外热闹，不时就有做事的丫鬟婆子路过后院。

“你们看，还穿着粗布衣裳在那儿挖土呢，村姑就是村姑就是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躲在墙角的丫鬟撇撇嘴，看向问香方向的眼神中满是鄙夷。

将所有的兰花都重新栽入土中，问香拍拍手，直起有些酸疼的腰身。素竹走了过来接过问香手中的花锄，“姐，您先去歇着，这里有我和素菊照料就行了。”

问香仔细打量眼前比自己还要矮一点的姑娘梳着两个丫髻，圆圆的脸蛋儿上因为刚才的劳作而通红，额上还有细细的汗珠渗出，看起来可爱而又伶俐。

菁儿忙端了水来给问香净脸净手。

“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刚净完手脸，春芳就来回禀道。

“先搁着！”问香领着菁儿走进了浴房，浴房中早已经备下了热水。

“怎么样？”

“除了墨香和素竹、素菊，其他的都出过园子。春芳去找了何管家的，墨笙跟老夫人屋里的碧玉过话，素兰去了二夫人处，四位妈妈去跟二门其他妈妈打牌吃酒去了。”菁儿隔着沐浴屏风回答着问香的话，心中想着照这样下去，这逸翠园中只怕是猫儿叫了一声都能被有心人闹得满城风雨。而今日的事情只怕不到明天就会传出姐粗鄙如村妇的话语来。

“何管家？”春芳跟何管家会有什么关系呢？难道现在春芳做这些事情都是何管家指使的，毁了她的名声对何管家有什么好处呢？

那么春芳会冒着被逐出府门甚至被打杀的危险做这些事，无外乎三个原因：第一，被人拿住了什么把柄被胁迫的；第二，欠着何管家什么人情；第三，拿到了什么好处。

“菁儿，你去想办法打听打听春芳的身世，还有看看她跟何管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这里让墨香就来伺候就可以了。”

墨香比菁儿年纪稍一些，正值豆蔻年华，鹅蛋脸，丹凤眼，肤白赛雪，身段婀娜多姿，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更难得的是，做事细致认真，又不是那起子多嘴多舌的。

问香正盘算着如何能将这等人才收为己用的时候，菁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五十上下的老嬷嬷。

“姐，老奴见过姐..”

嬷嬷一见到问香就跪下磕头，请安的话还没有完已经老泪纵横。

看着眼前的嬷嬷，问香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赶忙下炕将嬷嬷扶了起来，“嬷嬷不必多礼。”

“姐..”嬷嬷一手反手握住问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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