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众掌门先后大笑起来。常纪笑道：“早知道两个家伙要这么，嗯，我老常没看错你们！”沈青锋道：“虽还嫌有些鲁莽，但勇气可嘉。”林天南道：“你们心中有数，那以后就靠你们自己来把握吧。”几个掌门先行谈着走开去了。

夏侯瑾轩走前几步，拍着二人肩膀道：“你们接下来的一战，不单是为了自己和门派，也背负着前辈们的意志。加把劲好好干，事后我们一起吟诗舞剑来下酒。”夏侯瑾轩笑了一下，追随众掌门去了。静了一阵，李逍遥道：“原来早就打算着要我们下决心……吟诗舞剑就不必了，只要你们让我二人一人扇上一耳光，以解被戏耍之恨，就很是喜欢了。”司徒钟哈哈大笑，笑得无比畅快。

第二十一回华山大会（七）

群豪走在回去住所的山道上，峨眉派中只有四名女弟子结伴同行。原来众掌门事后要商量如何探出蜀山二道底细，众人本不欲让清柔参与其事，但常纪出于礼数还是问了句：“师太可要一起？”不料清柔答道：“几位掌门有命，贫尼自当效力。”常纪虽大敲自己脑门，却也无法挽回，为此遭了沈青锋瞪视，羞愧得无地自容。众掌门因此只好权留清柔，虽她几乎并无进益之处。

厉凌云递过衣物，梅胜雪接过向身上披去，并道：“逐霓，趁着身子还热腾腾的，快些将热气护住。”柳逐霓应了，却不动弹，梅胜雪见状替她裹了一层外衫。厉凌云道：“听欺霜和她兄长已可下地行走了。”齐弄霞走在前面，微一偏头，道：“哦？那么，回去之前去瞧瞧他们吧。”梅胜雪喜道：“太好了，欺霜一个人肯定闷然无趣，她哥又不搭理她。嗯，可惜忙了半天还是输掉了，否则也可让她高兴高兴。”

另外三女都没话。梅胜雪尴尬道：“你们干嘛啊，吱个声给个回应成不成，别要闷声憋气的。”随咯吱柳逐霓道：“丫头，带头笑一个。”柳逐霓却淡淡地瞧着她道：“师姐，这一点也不好玩，逐霓已然不是孩子了。”梅胜雪一呆，竟忘了前行。

余下三女还是如常不疾不徐地走着，群豪要比她们快多了，要不是山道不宽，早都抢回住处取暖去了。柳逐霓道：“师姐，我们还是不去瞧四师姐，同门之情要是只有如此虚套才能维系，却也太可怜了。”她稍顿又道：“大师姐，咱们门派中其实都由你拿主意，峨眉派要不要继续待在华山上，你快些定下来，让大伙儿知……”

她话没完，厉凌云蓦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柳逐霓站立不定，伏在石级之上。齐弄霞即停步，梅胜雪也吃惊地自后面赶了上来。此时群豪已走得疏疏落落，道上行人甚少了。

厉凌云道：“这是替师父罚你的。”柳逐霓捂着面颊，神态倔强地斜望地下。齐弄霞没有转身，如常问道：“你不是最喜欢四师姐吗，怎么还那样的话。”柳逐霓道：“喜欢四师姐，也不用刻刻都去瞧她，她又不是离不了人。”厉凌云冷笑道：“丫头，你可真是长大了，连话也变得这生刺人，真是不负重望！”柳逐霓分毫不让地回应道：“是，逐霓长大了，比动不动就生气的二师姐稳重多了！”厉凌云什么也没，又向前走出，不一时已相去甚远。

她经过时，梅胜雪见其脸色铁青，自是愤怒所致，她却不发作，很是罕见。梅胜雪颤声道：“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好不好？”齐弄霞道：“阿梅，你先去吧。”梅胜雪道：“大师姐，我，这……”齐弄霞道：“不用多，先去吧。……快，去吧。”梅胜雪迟疑了一阵，才依言挂心着频频回头地去了。

柳逐霓起身，正要些什么，齐弄霞反身抓住她一只胳臂，道：“去跑步，跟在峨眉时一样。”当即不由分地拉着柳逐霓沿梯级向下奔去。齐弄霞起始便奔得甚快，柳逐霓费了老大工夫才跟上她脚步，稳持下来。齐弄霞那只手紧紧箍在她胳臂上，拉着她不时换道，其意全在能够不停地跑下去。柳逐霓知道她是想要将自己累垮，再数落自己，便拼命跟上，不肯示弱。但她终究体力不及齐弄霞，更兼方刚比武消耗，华山又较峨眉崎岖，绕了几个难走的圈子后，脚下一软，就此伏倒。

齐弄霞顺势放开手，任她原处大喘，待其好些才道：“这样就不行了？想要让自己的话有分量，就要有那样的实力才成。”柳逐霓硬气道：“大师姐你故意如……如此，就不虑难以让人心服吗？换了你，也不愿遭人如此相待吧！”齐弄霞道：“你既知推己及人，那为何方才还要那般伤人的话，你不觉得这是你应受之罚吗？”柳逐霓语塞，咬住下唇。

齐弄霞道：“你这丫头到底怎么了，干嘛又这副模样，我要没记错，已然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又最为顽劣。”柳逐霓硬邦邦地道：“逐霓没有怎样，只是之前跟师姐们约好过后成长起来，那日子推前而已。逐霓兑现了自己所许之诺，是守信之人。”齐弄霞道：“是啊，你很是守信，却又大失人望，兑现此等诺言又有何用？”“逐霓不知。”“你不知？”“是。”“好，那就让我提点你，来知晓你本应知晓之事。”

原来早在柳逐霓入仙霞派门墙时，她便于谈心中对齐弄霞和厉凌云起自己在家中时，众亲戚争权夺利，对面如仇敌，连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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