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更(1/2)

作品:《仙剑同人之真仙剑群侠传

之后,赵灵儿便暂居哈密力契丹部落,部落中少有通汉话者,夙玉亦不能悉数达意,于是无事便与众人学契丹话。她怀中掖有先前盖罗娇等所予炼蛊皿,于间央人在外择材炼得银朴子辅弼。此果原生自南疆高三尺三寸呈银色的奇树上,可令服食者语言之能大增,唐钰等一行东来无多阻碍,更得好一口汉话便多赖其力。

本来既有此便,赵灵儿全然可以自行炼制灵蛊复元,但灵蛊乃高等蛊虫,取材挑剔,又需反复工序,则非技艺精湛之巫蛊师不能了。赵灵儿却未自身边发现土灵珠,相询夙玉之下,得知自己被救回时身上便只有这些物事,遂料多半在先前一战中不慎遗失了。

契丹族人多来瞧探,赵灵儿也交了好多女伴儿,但总是心伤目盲,情绪低落。十几天后,她功力全复,虽然目不视物,但体内真气可以感知身周物事之形乃至细举动,几可代目,走路取物便与常人无异。

一日,契丹族人欢呼雀跃,都奔将出去,好似迎接甚人,她便也跟着夙玉出去瞧瞧。人群欢叫声中,来者向众人道好,内中一个粗豪的声音竟有些熟悉。夙玉向赵灵儿道:“我们这一支族人壮汉们耕作在外,距此尚有一段路途,常时供给皆由他们担责,这日正是回程之期。”

回来的众壮汉跟当先围着的族人招呼一阵,内中一个走到夙玉身前,笑道:“玉妈妈,我回来啦!”笑得甚是憨厚。夙玉微笑道:“耽搁许久,可不教人担心吗,只是回来了便好。”那壮士笑道:“这回想在家多歇歇。”赵灵儿初时一直没话,此刻静听少时,已然确信,开口道:“难道是……谢大哥?”

那壮士一愣,打量夙玉身边的姑娘,思寻了半天,纳闷道:“你是哪个,从前却没见过。”赵灵儿改操汉话道:“我不起眼,你或许忘了,林姐姐总该记得吧?”那人恍然,击掌道:“啊,是林姑娘身边的那个侍女吧?”赵灵儿糗道:“谁是侍女了!”原来他却是在苏州与林月如一见如故,并曾同患难的大汉谢沧行。

(子直承于契丹族姓氏不甚了了,是否其中有谢姓无法考知,之所以把谢沧行设定在此乃因其性情契合之故。)

夙玉甚奇,道:“别尽站着了,到屋里再吧。”众人当即散了,谢沧行把粮米菜蔬交托同行者派发,走到夙玉屋里。夙玉述了赵灵儿来此情由,乃是被往东出猎的族人发见俯伏在地而救起,挟她归来,并道眼目受伤而眇一节。

赵灵儿曾听林月如道及谢沧行为寻自己多有出力,此刻终能躬亲致谢。谢沧行知她后来无事,也觉喜慰,并探问林月如李逍遥安好,赵灵儿据己行前所知相告。谢沧行又问起她何以涉远并遭难原由,赵灵儿简略告知,身为公主之事揭过不提,只道自己是苗人,要回归故土,之间忽逢意外。

二人初识时赵灵儿言语甚少,谢沧行这时见她吐属不凡,举止随意,并不拘泥,心下甚喜,只当作寻常族人一般看待。又兼赵灵儿在女伴儿好玩撺掇下,早更契丹衣装,更无多少异样。契丹人通常长袍左衽,圆领窄袖,裤脚放于靴筒之内,且男女皆髡发,但其中亦不乏变通,因此谢沧行下江南才没引人注目,并未被视为异类。

二人之后闲谈,赵灵儿道:“谢大哥原来是契丹族人,你不远万里,到江南做什么?”谢沧行道:“一来,向闻苏杭繁华并豪杰辈出之名,因此想要见识一番;二来,咱们的恩人自去后便再无音讯,便欲前去探访问安。”赵灵儿道:“哦,这位恩人是何等样人?”谢沧行道:“是位女师傅,方外的仙长,数问之下只听她在东海一座仙岛隐居,我在江南寻访不得,只能无果而还。”赵灵儿闻之心中一动。

谢沧行和二人又聊少时,起身告辞,道:“我去瞧瞧啜里只大叔,妈妈你和赵姑娘话吧。”完出去了。赵灵儿问道:“啜里只大叔是谁?”夙玉拿火钩拨了拨炭火,让其烧得更旺些,答道:“他年轻时是圬人,部落里谁家屋子有毛病了都寻他来看,最后无不修理稳妥。啜里只一干就是几十年,如今老了,动不了了,他无儿无女,大家感念他,常时都记挂着,无微不至地前去照料。”

契丹人原住毡帐,但遇极其恶劣生境,自不堪用,因此亦效汉人造泥瓦房,便少不得圬匠。赵灵儿见夙玉叙下时敬重之意油然溢出,便如那啜里只于他们部落乃是大英雄一般,心下纳罕。

次日方刚平旦,谢沧行带了数名壮汉便迫不及待欲要出外跑马。夙玉深知赵灵儿之能,又想只让她待在屋内,只怕憋坏了,遂央谢沧行顺带挟上她。赵灵儿本来打算待功力还复再行出外搜寻石公虎踪迹,目下既早逢契机,当下甚为乐意,也即备言所欲,诚心求恳。

谢沧行等欣然应允,毫不以为累赘,一行人乘马径向东方而去。赵灵儿果然行动如常,自驾一匹,除骑术不精外,跑路全然无碍。谢沧行感叹道:“赵姑娘真非常人也。”赵灵儿道:“上天虽将人一扇窗合上,却会让别的窗开得更敞。不是吗,谢大哥?”

同行者中便有救命人等,赵灵儿道谢不迭。几人笑着只道自己生性不安分,四下乱闯见到她独个伏在一处大坑之旁,尚以为野兽死尸,碰巧把她救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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