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不见了。就这样在冷刃和织衣婆的眼皮底下，消失在长泽湖水里，不见了踪影。&l;r/&g;&l;r/&g;两个人感觉到大事不好，冷刃冲进去湖水里搜寻，织衣婆一路快马赶回泽东城里找人。&l;r/&g;&l;r/&g;冷刃的水性并不好，只能在靠近湖岸的位置来回寻找。等到织衣婆找来泽东城里水性好的士卒，潜入湖水深处，也并未找到什么。泽东城的士卒又找来长泽湖里的渔人，架着船去了湖中，还是没发现什么。&l;r/&g;&l;r/&g;回到岸上，泽东城的渔人冲着冷刃和织衣婆道：&l;r/&g;&l;r/&g;“长泽湖沿岸，最熟悉水性的，就是下马镇的长泽水鬼了。他们屏住一口气，能长时间潜入湖底。要对长泽湖的了解，没人能比得上他们。”&l;r/&g;&l;r/&g;冷刃布置望湖城的士卒在湖边日夜搜寻，与织衣婆快马急鞭赶赴下马镇。&l;r/&g;&l;r/&g;下马镇地处合江城与泽东城的中间，拒马山的北麓。以前与铜牙一道赴任泽东城时，曾经路过下马镇，却都未曾停留。&l;r/&g;&l;r/&g;而下马镇所以称作下马镇，是因为骑在马上寸步难行。想要进入镇内，只有下马乘船。&l;r/&g;&l;r/&g;白浪河在经过合江城后，河道变得开阔。到了下马镇外，河水更是摆脱河道束缚，在平坦的河滩地上铺陈开来，形成一望无际的下马湿地。湿地的另一端就与长泽湖相连。而进出下马镇，就要靠尖头平底的轻舟往返穿梭。&l;r/&g;&l;r/&g;冷刃和织衣婆在水泽湿地前跳下马，看到满眼的芦苇荡比人都高，密密匝匝如同城墙。路下倒是有一处木阶搭建的上船码头，可是却不见有船。&l;r/&g;&l;r/&g;“人来！”&l;r/&g;&l;r/&g;冷刃大声喊道，声音惊动芦苇荡里的水鸟吱吱嘎嘎地叫着，踩着水花飞上了天空。&l;r/&g;&l;r/&g;“有人没有！”&l;r/&g;&l;r/&g;冷刃接着喊道，一叶轻舟从芦苇丛中荡漾而出。驾船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打着赤膊，身体经过常年的风吹日晒，颜色深沉肌肉虬健。&l;r/&g;&l;r/&g;老人荡着船，打量着冷刃和织衣婆，把船靠到了码头上。&l;r/&g;&l;r/&g;“去哪？”&l;r/&g;&l;r/&g;老人问道。&l;r/&g;&l;r/&g;这水泽湿地里除了下马镇，难道还有别的去处？&l;r/&g;&l;r/&g;“给钱！”&l;r/&g;&l;r/&g;老人伸出手掌，冷刃摸出两个硬币扔到老人手上，扶着织衣婆跳进船。&l;r/&g;&l;r/&g;“找谁？”&l;r/&g;&l;r/&g;老人问道，撑着船撑离码头。冷刃打量着老人还未开口，织衣婆道：&l;r/&g;&l;r/&g;“我们受人指点，前来下马镇寻找谙熟水性的水鬼，替我们去湖中找人。”&l;r/&g;&l;r/&g;老人看着织衣婆，半晌道：&l;r/&g;&l;r/&g;“你这老婆子，不像是常人。怎么会搅和到这些事里面。”&l;r/&g;&l;r/&g;冷刃听到老人的话皱了下眉，老人随即道：&l;r/&g;&l;r/&g;“你不用，我不感兴趣。”&l;r/&g;&l;r/&g;转过头看了一眼水道，老人接着道：&l;r/&g;&l;r/&g;“谙识水性的水鬼，镇上倒是不缺。只是，长泽湖这么大，想要在里面找到个人，却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能不能找到，全凭造化了。”&l;r/&g;&l;r/&g;听到老人出这句话，织衣婆的眼神变得暗淡了。过了半晌，织衣婆幽幽道：&l;r/&g;&l;r/&g;“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让那丫头不明不白地消失了吧。”&l;r/&g;&l;r/&g;老人架着船在迷宫一样的芦苇丛中穿梭了许久，前面露出一片村寨。高脚木桩的房屋，长排栈道相连。百十栋房屋的样子。老人看了一眼村寨道：&l;r/&g;&l;r/&g;“这里就是下马镇了。还有一些人不喜欢住在这种吊脚的房子里，喜欢住在船上，四处游荡自由自在。”&l;r/&g;&l;r/&g;冷刃和织衣婆打量着村寨，织衣婆问道：&l;r/&g;&l;r/&g;“那么请问，我们应该去找什么人？”&l;r/&g;&l;r/&g;老人把船靠在了一段木阶码头上。&l;r/&g;&l;r/&g;“我们这些长泽湖里讨生活的人，原本也不喜欢受约束。这镇子上，也没个什么了算的官长。你要管事么，倒是有帮上了年纪的老不死在合议主持镇子里大事情。”&l;r/&g;&l;r/&g;老人着看了看冷刃和织衣婆。&l;r/&g;&l;r/&g;“我还没问过，你们两个是从合江城来，还是从泽东城来？”&l;r/&g;&l;r/&g;冷刃看着老人反问道：&l;r/&g;&l;r/&g;“合江城还是泽东城，这有什么分别吗？请镇上的水鬼，我自然会给钱。”&l;r/&g;&l;r/&g;老人哈地一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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