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机会如此近的细细的打量起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还是十多年前那俊朗的模样，只是更成熟稳重了，岁月在他脸上刻画出一道道沧桑的痕迹。

这样的哥哥，更让她着迷呢。

伸出手，秋书兰情不自禁的抚上秋书墨硬朗的面颊，痴迷的眼底满满的倒映出秋书墨放大的脸，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嘴角翘出的弧度，这肯定是她一辈子最幸福的笑容。

“啪！”

异样的触感让秋书墨猛的回过神，他一把拍掉秋书兰伸到他脸上的手，“你干什么？”

恶心的感觉清晰的从心头涌上，也加注了秋书墨突悟的痛苦，当初的迟见秋，对他的触碰也是这般的恶心难受吗？

秋书兰并不恼他，她似乎在幻想什么美好的画面，笑得灿若桃花：“哥哥为姐姐这样付出，姐姐却到现在都没有正视你，既然她都不珍惜你，为什么还要固执的陪着她呢？我也可以陪伴哥哥的，姐姐愿意给的我也可以给，姐姐不愿意的我愿意给，我不期盼生孩子，只要有哥哥，我的世界就满了，但若是哥哥喜欢，我也可以把千雪和瞳瞳当成自己的孩子的，只要他们不叫我姑姑，哪怕心里不愿承认我，只要不叫我姑姑……”

已然陷入了自己幻想世界里的秋书兰，眼底尽是痴迷与疯狂，她那一辈子都没这么耀眼的仿若花朵绽放般的笑容，仿佛带秋书墨也看到了她脑中幻想的画面。

秋书墨心中像被千斤重的钟锤给锤了，不可思议的震惊，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五十步笑百步的潘悟，化成沉重的钟锤，一下下的锤在他的胸腔，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够了！秋书兰！你醒醒！我是你哥！你亲哥！”秋书墨扳住秋书兰的双肩用力的摇晃，如狮吼的声音一声声的回荡在空寂的走廊里，连头顶的灯光都仿佛被震出了幅波。

秋书兰急了，她皱起眉很是不解：“我知道……但是我们不生孩子就行了呀！我们可以私奔，可以走得远远……”

秋书墨见秋书兰眼底仍然蒙着层迷雾一般，那样子根本就是半疯半醒的状态，他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将她打得往旁边踉跄一步。

秋书兰下意识的扶住最近的一樽陶瓷娃娃才站稳，她手抚上火辣辣的半边脸，保持着被巴掌甩偏头的姿势，半响才盯着地面喃喃的出声：“为什么？为什么她就可以？我们都是妹妹，从小你就偏心……”

已经记不清是从哪年开始，当她从哥哥看姐姐的眼里看到了不同于看她的眼神时，她就好奇上了，就羡慕上了。

一次，两次，三次……

哥哥帮姐姐扎秋千，哥哥给姐姐喂糕点，哥哥帮姐姐吹手上的伤口……都是那样的眼神。

那种她读不懂却直觉被那样看着肯定会被幸福得融化的眼神。

每次她都安静的躲在后面远远的看着，眨着眼睛想，什么时候哥哥也会那样看她呢？她也想要哥哥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

可是每次当哥哥走到她面前与他说话时，她却不敢直视他清明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眼，她感觉自己双颊发烫，对上那一双漆黑清明的眼睛，她总是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内向的她终于有了第一个比较亲近的对象——姐姐。

跟着姐姐，她能在哥哥发觉不了的情况下静静的看他，在他们没注意她却能看得清他眼神的角度，假装那眼神是在看自己一般的享受、陶醉、幻想……

后来她渐渐的读懂了那眼神。

充斥着温柔、爱怜、宠溺、还有一丝隐忍。

她懂了！

原来哥哥喜欢姐姐！

原来她喜欢哥哥！

聪明又内向的她，总是比花费了太多精力在玩乐上的姐姐要更容易发现生活中处处可待的机会，在姐姐20岁生日的那晚，她终于等来了！

既要成全她对哥哥的占有，也要成全哥哥对姐姐的死心。

老套又管用的法子，轻而易举的……

却是——

阴差阳错的将本来很难跨过亲情鸿沟的姐姐与哥哥紧紧推到了一起！

“是我的错，是我没算计好，若是没有出差错的话，若是第二天的景色如计划中的那样，哥哥也会像对姐姐一样对我是吗？肯定会，肯定会的，都怪我，把幸福弄丢了……”

秋书兰捂着脸慢慢的抬起，晶莹的液体从她眼框夺出，说到最后，声音似呢喃一般。

苦楚，凄凉，不甘。

秋书墨撇开眼不去看她，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半响，再转头时，秋书兰的神情似乎正常了不少，只是一直盯在他脸上的眼神仍然痴迷疯狂。

长吁一口气，秋书墨清明深邃的眼坦然直视她。

“书兰你清醒点，你和我现在都已成家，你早已为人妻为人母。胜铭都不计较你以前做的糊涂事，甚至对雨萱都没有半点隔阂，虽然胜铭事业上并没有做出突破性的功绩，但他是个守成的人，他对你的好，我相信你不会看不见。”默了默，他又道：“中伟为雨萱做的事，不管你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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