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凡约好时间，冬卉才不紧不慢地出门。

口中啃着一个干巴巴的面包，突然一个明晃晃地东西出现冬卉眼前。

冬卉吓了一掉，差点被噎到。

没有出声责怪，当然也没有开口问候，而是冬卉华丽丽地走过去，当作没有看到。

再次啃了一口面包，冬卉感觉自己下次不能一次性买太多面包了。面包没法长期储存。她还是喜欢可以长期存储的东西。

“我家捷克丢了。”跟在冬卉身后，一身穿黄色羽绒服的男生在冬卉身后说了这么一句。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着急，不过细听语调却能听出悠闲，不是叶陌还能是谁？

他低哑的嗓音，十分悦耳。

听他课时，冬卉便知道他拥有这世间最好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任凭谁都不会感到这句话是质问，当然冬卉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想找捷克？

冬卉领教过寻找捷克的痛苦。

“额。你领回去的。没在我这儿。”冬卉的回答也算简洁。她并不知道捷克的下落。

“真的？”叶陌当然知道捷克不在她这儿，因为此时的捷克正在水深火热中挣扎。他那个弟弟最喜欢捷克，可是捷克却不喜欢他弟弟。

一个躲，一个追，也算好玩。

冬卉微微点头，停下。

“不用担心。”虽然冬卉知道他也并不是担心捷克，可还是说了这样一句废话，“它会自己回去的。”

叶陌笑：“对。”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中某人的下怀，冬卉抬脚，慌乱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新鲜，冬卉深吸一口气，心思渐渐平静下来。

她走在前面，叶陌跟在她身后。

银杏树上早就没有叶子，可一排排光秃秃的银杏树立在那儿，冬卉看起来还是如同长了叶子一般，没有区别。

“叶陌。”冬卉轻启朱唇，开口讲她这几日想讲却不知道怎么讲的话，“你有没有想通？”

只是简单的一个问句。

叶陌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她背对着他，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当然也有些害怕看到他的表情。

人就是那么奇怪。

冬卉不好奇他的反应，无话。

短暂的停歇，冬卉不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说起接下来的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发短信说结束，我有想过联系你问原因，可是电话打不通，家中也没有人。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还问什么原因呢？正如开始时没有说原因，结束时也不需要原因。叶陌，我有考虑过你，可你有考虑过我吗？”

说着说着，冬卉便不想再说了，再说下去，只能是伤悲了。

叶陌没有说话，只是停下脚步。

冬卉也停下，回头望了他一眼：“等你想通的时候，再联系我，好吗？”

她需要时间考虑，相信他也需要。

叶陌不再说话，没有跟上她。他知道她需要时间，他给她时间。

寒风再次吹过来，这次，叶陌没有躲避，任凭它呼啸而过，眉头微皱。

“真冷。”冬卉感叹。

是啊。叶陌同样感叹，这年的冷冬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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