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3/4)
作品:《云行流水间 GL》似细雨,当你还未完全发觉,那一剑却已然轻轻到了你的眼前……
猛地心惊胆颤,杜绝行想也未想就举臂而挡!
‘嘶…………’
漫天血雨。
杜绝行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双断手残臂被激射而出的血线喷向半空,又远远地落入灵锄湖中,那一片湖面,亦被鲜血瞬间染红。
断手残臂的左右掌间,还牢牢握着那柄乌黑长剑,长剑连带着残肢,悄悄地迅速沉入了湖底。
剧烈痛楚及瞬间失血过多,使得杜绝行的体力一下子难以为继,他脑间一片晕眩,不由自主单膝下跪,心中悲愤不已,喉间似困兽般嘶吼,双目如蛇信般怨毒,咬牙切齿狠狠盯着正前方持剑而来的敖晟翎。
那把软剑的剑刃上鲜血淋漓,血珠沿着剑锋一颗一颗滴入泥土,亮白剑刃逐渐恢复光彩,不!那精光仿佛更胜从前!
“辱我至亲至爱者,必诛!”
那封喉一剑堪堪挥起,突然听见一声似曾耳闻的‘嗡!’……又是一片乌光闪瞬即至!
敖晟翎随即纵身跃起躲过毒器,那杜绝行却被一个青衣人救下遁走,只是几个起纵就已然不见踪影,唯有杜绝行声嘶竭力的低吼:
“今日之仇,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敖晟翎的轻功也是不错的,她为什么不去追?难道她不忍赶尽杀绝?
非也。
若不是流水清气亦是即将耗尽、所剩无几,她是不会放过杜绝行的。
背靠一棵大树,精疲力竭地缓缓坐地,身上十余道剑伤汩汩流血,全身几乎都被染红,敖晟翎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双目渐渐模糊起来,她很想闭上眼睛歇会儿,可突然脑中一闪……方才那个施毒器的青衣人若是早已伺机在侧,那么天目洞里的淳于满……!!!
扶着树身咬牙站起,每走一步,十余道伤口便是痛上三分,但敖晟翎顾不了那么多,加快脚步往天目洞寻去。
淳于满等了许久,终于等回了敖晟翎,浑身是血的敖晟翎。
“淳于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一开口,淳于满就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啊.....这才是洛州论剑....”敖晟翎刚挨着一块石头坐下,忽然对着洞外冷声喝问,“何人?!”
“敖少门主?!淳于女侠?!道终于寻着你俩了!”一个蓝袍道人在天目洞外探头张望了几下,大声问道,“二位伤得如何?”
淳于满一脸焦虑:“女子并无大碍,只是敖少门主伤势紧急,还请东真派道兄襄助!”
蓝袍道人忙不迭应道:“好,好,好!道即刻就来。”
甫一听闻是东真派弟子寻来,敖晟翎心中大石立马放下,心神稍一松懈,她便有些昏昏欲睡,只靠耳力感知有人迅速走近,她抬眼一瞧,扯着嘴角笑道:“原来是静冲道长,辛苦辛苦。”
宋静冲立在一旁仔细看了敖晟翎淌血伤口,点头言道:“敖少门主放心,静冲这儿有金创药……”他边边从兜里取出一样物什,却忽然猛地狠力砸向敖晟翎天灵盖!
饶是敖晟翎自护之下往后仰,但仍旧被砸中了额头,顿时双目染血、晕厥倒地!
淳于满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一声惊呼之后立刻死死咬着唇角,神色惨白,对宋静冲冷冷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瞥了眼不知死活的敖晟翎,宋静冲得意一哂,随手扔了手中那枚沾血尖石,戏谑言道:“死到临头,何必知道?”
淳于满咬牙言道:“我不怕死!”
即使天目洞中视线昏暗,但反而给淳于满那张姣美容颜添了层不明魅惑,看得宋静冲眼睛发亮:“你不怕死?嘿!那你怕什么?”
长年清修苦练的道教生涯早就厌烦不已,眼前淳于美人的伤弱之态惹得宋静冲心起邪念,他一手扯过淳于满的右臂将她拖至平地,整个人翻身压了上去一阵衣衫撕扯,正心绪激奋之时忽觉喉间一个刺痛!
“贱人!……”
适才淳于满见得敖晟翎被宋静冲暗算,烈性之下已然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佯装手无缚鸡之力,实则毫不犹豫自拔毒针用尽全力扎向宋静冲喉颈,直没入肌!
那宋静冲惊恐之下赶紧盘膝而坐运功逼针,待得毒针被逼出,亦是要了他的命。
天目洞中一方世界,又恢复了安静。
看着敖晟翎埋头伏地毫无声息,淳于满急得泪如雨下,她一遍又一遍唤着‘敖少门主’但无人回应,天目洞中仅有那个女子的悲痛呜咽。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外起风,随着山风而至的,是一声响似一声的呼喊。
淳于满闻得洞外呼喊,立时回神,仅存一点儿力道大声唤道:“来人!快来人!!!”
一个颀长身影循声而至,惊喜之下大声呼道:“满娘!莫慌!满娘!莫怕!”
当令狐铮立于天目洞口看清了那番境况,他的脸沉了下来。
未婚妻被他人于大庭广众之下掳走,令狐铮本就心中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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