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在隐隐约约的月光下，格外分明。一条路，很长，走了很久才到达诊所。诊所外面的灯暗了，只有里面还亮着。杨拂晓推门进入，进去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顾青城跟在后面。在门边坐着一个正在打盹儿的女人，听见门口有声音响动，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你们是来看病的么？这个时间点医生不在，明天再来吧。”“不是，我是来找我外婆。”杨拂晓完，就听见在病房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拂晓？”“外婆！”杨拂晓直接就一个箭步跑过去，一把掀开了帘子。在这间病房里有三个人，除了外婆之外，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孩子看起来有点虚弱，一直在抽噎。杨拂晓收回目光，直接扑在外婆身上，“外婆你怎么样了？”“我没什么事儿，你怎么来了，不是昨天打电话的还好好的，这大半夜的就跑来了。”杨拂晓抓着外婆瘦削的手，“是舅妈给我打电话，你住院了，不是在医院么？怎么跑到这诊所里面了？”“人老了，哪儿还能没有一点病痛什么的，以前病了都是来诊所里开点药输输液的，都是病，不用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外婆你知道我接到舅妈的电话都快要吓死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输了一半的吊瓶，“明天我带着你去县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旁边的中年女人：“杨姨，你瞧瞧你有这样的外孙女，真的是福气啊，我养了个女儿儿子也都成了白眼狼了，就给我丢下个拖油瓶……得，药性估计到了，该给雪糕打针了。”着，这个女人就抱着孩子向外面走去。杨拂晓和外婆在里面了一会儿话，顾青城没有进去，在诊所内的座椅上坐下来，两指按压了一下眉心。诊所里的护士调好的退烧针剂，等里面的女人抱着孩子出来，便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内，将孩子的裤子给扒了，然后擦上了酒精。顾青城就坐在正对着病房的公共座椅上，抬眼就能看见这个孩子娇嫩屁股上的两块青色的胎记，紧接着就是一声痛哭。顾青城不禁皱了皱眉。上斤围才。“别哭了，打针了才能退烧啊。”女人给孩子穿上裤子，抱着她，正巧手机响了，便腾出一只手来接电话。“烧退了，我刚带着他来打了退烧针，雪糕现在长身体，你按时打点钱回来……我知道，你别这么多了，等会儿，听不见……”孩子的哭声实在是震耳，女人耳朵里一阵嗡嗡嗡的响声，她便抱着孩子出来，看见顾青城坐在座椅上，便：“这位先生，麻烦你帮我看下孩子，我这边打电话听不清。”顾青城还没有答话，女人已经把孩子放在了顾青城腿上，便直接走到诊所的玻璃门外面去接电话了。孩子大约有两岁左右的样子，并不是普遍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显得白白嫩嫩，也不胖，很轻。脸上全都是泪，哭的久了，额头上全都是红色的印记，好像是过敏的疹子似的，一片通红，但是用手摸起来却是光滑的。顾青城一手扶着孩子的背，单手扣着他的肩膀，哭声一阵阵的扰的心情愈加烦躁，手臂隔开一段距离，孩子泪眼朦胧地转过来盯着顾青城。“妈妈……呜呜呜……”在病房里的杨拂晓掀开帘子出来，看见顾青城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微微一愣，转头对外婆了一声，便抬步走出来。“你抱着雪糕干嘛？刚刚陈阿姨呢？”顾青城直接拎着孩子给杨拂晓放在了腿上，对于孩子他根本就管不来，“出去打电话了。”杨拂晓这几年都不经常在家里，刚才才听，这是两年前才搬过来的一家人，孩子本来是在乡下的，到了现在才接过来。她对于孩子从来都有一种亲切感，她将雪糕抱起来在腿上，抬手擦去他一张脸上的泪，“不哭了，雪糕是男子汉，男子汉要勇敢，打针之后病就好了姐姐给雪糕一个糖……”杨拂晓幸好在外衣口袋里有一个玫红色的水果糖，放在孩子手中，雪糕抽噎了两下，止住了哭泣。杨拂晓得意地冲一边的顾青城一笑：“你看，不哭了吧，其实孩子就是要哄的。”顾青城看着杨拂晓眸中神色，向上勾了勾嘴角：“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哄？”杨拂晓就当没听见，将雪糕重新放在腿上坐好，一边抖着膝盖一边轻拍他的背。“顾青城，我特别喜欢孩子，因为我没有父母，所以觉得孩子是血缘至亲。从我记忆里，我就一直都是跟外婆在一起的，我妈生下来我之后就送到了外婆这里，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直到现在。”顾青城向后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听。其实，顾青城并不算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因为他并不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点头示意他在听，从头至尾都是一声不响，让倾诉者偶尔都会产生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不过没关系，因为从来都没有过，所以就不会去比较，”杨拂晓笑了一下，“以前在时候的时候，就有其他孩子都过来欺负我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有一次就联合好了骗我，是捉迷藏，结果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很远的一个垃圾场，然后还是端午把我找回去的。”那个时候大概才六岁，夜晚，听着瑟瑟寒风都觉得浑身发冷，还好从远处听见了有熟悉的声音，黑暗的街巷内闪着一盏明晃晃的灯。“拂晓！”那个空旷而黑暗的广场，前面是拿着手电筒的端午，后面是跑的气喘吁吁的林子。这一刻，那一盏灯真的就在杨拂晓的心底里点亮了，将一片黑暗都照出光明。“端午是谁？”顾青城总算是开口，让杨拂晓恍然间意识到，除了在腿上抱着的孩子，身边还坐着一个大人。她转过来，：“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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