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相思已成疾(1/2)
作品:《卿世朝歌》北堂风胸腔起伏不定,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口中。
此时的北堂昀着了魔,癫狂中飞散的毒针刺了秋一身,昀一边吐着血,一边伸出脚将已是半个废人的北堂风踹进火山口中,之后便舞起狂沙隐遁了。
此时的悦舞倒在泽城城楼之上,身体的每根骨头都发出钻心的痛,她的神志有些清明,她记起自己本是和陆遥一起度七夕赏灯会,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遥去了哪里,她好害怕。
一阵狂沙,北堂昀出现在悦舞面前,狼狈的样子诉着刚刚的一场恶斗。见悦舞蜷缩在角落里因疼痛而瑟瑟发抖,昀的嘴角又挂起了笑意。
“你最好别死,否则你相公可要伤心了。”昀一手捂着被刺伤的右眼,一手向天空发出信号。
“陆遥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悦舞咬着牙努力使自己克服疼痛,从嗓间发出微弱的声音。
“跟着我做事,你就能见到他,若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宰了他!”昀笑得放肆,即使此时的他浑身带着伤,可他也全然不放在眼中。
只要他还活着,那么斗争也将永不停止。
接到信号的手下立刻出现在昀的面前,其中一人将悦舞扛在肩上便离开了。昀用仅剩的一只眼瞅着不远处那烟尘滚滚的火山,唇边泛着诡谲残忍的笑意。
北堂秋眼疾手快,忍住满身伤抓住父皇的手臂,然体力不支的他也缓缓滑入火山中,凌空的身下是滚滚翻腾的岩浆,突突冒着热气。
“父皇欠了你母后前生的幸福,你可不要做父皇这样的人。”着,一掌挥向北堂秋,用内力将他震回了山崖边,而老皇帝再无力气,直直地掉落火山岩中。
索凝霜飞身而下抓住那坠落的人,只见他在她耳边了些什么便再无留恋的埋身于岩浆之中。
心弦颤动,她手上的重量一轻,他已松开了手,就这样从容赴死。
索凝霜站在崖口上,口中低低在念着悲心咒,将手中宝剑与阴阳宝塔一并扔进火山中。滚滚尘烟火浪,淹没了那一樽妖异神器。
“为什么不救他,你就那么恨他,即使是死也不给他留下全尸!”北堂秋望着母亲苍凉的背影,怒吼道。
她为什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父皇坠落至那一片火海中。
索凝霜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对着那熔岩翻涌的深壑闭上了双眼,滚烫的泪在眼皮下涌动,可是她不会任它夺眶而出。
北堂秋身心俱痛,一声悲吟后扎向了那片火海中,誓要将父皇的尸首找回来。浓烟滚滚,任身后索凝霜怎么呼唤他都不回头。
朱红绕天,掩埋一切痕迹。
远在玉宸国的悦歌正一边轻轻唱着歌谣哄着肚子里的宝宝,一边在练习书法。心突的一跳,手中的毛笔失了准头,一大块墨渍晕染在了刚刚写好的字上,难以言喻的不安直觉在心头蔓延开来。
她已经三个多月未见到秋了,他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她的心毛毛的,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可是她又不愿相信自己的预感,她期待他可以平安回到她的身边。
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都是秋手把手教她的,每个字的收尾处都会有习惯性的顿笔,将笔锋很好的包藏其中。
搁下笔,她的视线飘向窗外。
窗外细雨如织,她还记得与秋初遇时也是这样一个细雨绵绵的日子。她挎着一篮子纸钱冥镪代替瑞太妃去为碧山的一位大哥烧纸。
彼时,她与他在道路两端,他一身玄色撑着墨绿色的油纸伞,在雨中漫步石阶,那时的他是易容过的邪魅模样,落寞神情倒并不与那张绝色的面容相配,然而那安寂和顺的眉眼最是让人心动。
再次见到他那番迷人模样便是在离风山庄之时,那时的她正因为和楚岚肖闹别扭,一气之下将自己淋成落汤鸡,而他就在那时出现,带着独有的静默与安寂默默伴在她身边。在那一方墨绿色之下,他携了她在雨幕中飞舞。
悦歌打开房门,脚迈出门槛,撑了墨绿色的油纸伞,她在宫里一条长街上漫步。空气中似乎都是思念的味道,这样的雨天让她的相思泛滥成灾。
仰起头,那些冰凉雨丝的触觉带着回忆的味道扑面而来,一如他的吻,缠绵如细雨。
映香坊中火光耀天,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真面目,眉若剑削,眸如朔月,鹰一般的眼神含着柔绪将犀利深藏,在妖娆下生出一种淡薄宁寂的俊朗。
两年前与楚岚肖决裂,那场大雨中仍是他最后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他带她离开伤心之地,之后教她识字书写,教她学武练剑。的身影成了她最深的牵挂。
秋,雨天,油纸伞,构成一幅绮丽的水墨画卷,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伞下的一方绿色天地,总将他的关怀铺展得妥帖安适。
“我怎么舍得看不见/那一张清秀完美的脸/雨点掉落下来/打湿整个屋檐/你淋湿站在我左边/你美得像幅泼墨画中的仙/我靠近递你一张手绢/你突然地笑了/道谢得腼腆/骤雨停了你就这样越走越远。”悦歌轻轻冷冷的声线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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