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再造家国(二十六)(2/5)
作品:《钢铁火药和施法者》在全新垦地的人民面前,不要再拿《托尔德协议》当遮羞布了!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超出《托尔德协议》所授予权力之范畴,不是吗?!>
“《托尔德协议》从未允许你们组建军队、《托尔德协议》也从未允许过你们进行战争、《托尔德协议》更从未允许过你们将自由人大会当成玩具摆弄。>
“你们将军会议在江北行省的统治称为割据,然而你们——新垦地军团对于新垦地行省的掌控,比军会议在江北行省的统治还要深入到每一寸土壤。>
“请回答我,斯库尔·梅克伦上校,又是谁授予你们权力,准许你们在新垦地行省割据?”>
斯库尔上校抬起头,映入视野的是数百双同样蕴着质问之色的眼睛。>
无形间,加斯帕尔·贝伦特化身成为了新垦地自由人阶层的代言人,乘着涛涛民意,无所畏惧地向着新垦地军团问出了自由人们不敢说出口的话语。>
但是斯库尔上校却如同海岸上陡峭的悬崖,任凭风浪如何汹涌,仍旧巍然屹立。>
“正如诸共和国将自身的权利让渡,所以才有联盟。”斯库尔上校从容不迫地回答:“帕拉图共和国的存在,同样是建立在立国之初,诸州——即今日之行省所让渡的权利之上。>
“因此,当诸行省所让渡权利之载体——大议事会无法再履行其职能时,诸行省便自动取回其所让渡之一切权利。>
“作为新垦地行省的代管者,新垦地军团也由此成为新垦地行省所让渡之‘国家权利’的新载体……”>
面对斯库尔上校的长篇大论,大议事堂内的自由人无不被绕得晕头转向。>
唯一能听懂的加斯帕尔·贝伦特,则在搜肠刮肚,试图找出斯库尔上校话语中的矛盾之处。>
沉默片刻,他高声反驳道:“您所讲的东西,不过是对于《联盟宪章》和《共和国宪章》的其中一种解释罢了!关于共和国的权利究竟是由次级实体让渡,还是由最小实体让渡,从未有过定论!”>
……>
[铁峰郡座位区]>
黑水镇的理查听到蓝蔷薇将校的话,恨铁不成钢地一拳砸向大腿。>
三场审判听下来,理查这个旁听者反而瞧得真切——论法学功底,把大议事堂里的其他人绑在一起,也敌不过斯库尔·梅克伦上校一人。>
“这个时候比谁嗓门大就可以了!”理查在心里急得大叫:“怎么能跟在斯库尔上校屁股后面跑?!”>
……>
然而临机应变、鼓动人心从来不是加斯帕尔·贝伦特擅长的本领——斯库尔·梅克伦甚至比加斯帕尔本人更了解这一点。>
“加斯帕尔!你还不承认?”斯库尔上校当头棒喝:“不论是民众让渡权利,还是行省让渡权利,军会议都无权攫取它!”>
斯库尔上校步步紧逼,一声比一声严厉:>
“如果是行省向国家让渡权利,那么你的政权的自由人大会在哪里?>
“如果是人民向国家让渡权利,那么你的政权的人民又在哪里?>
“你们未经任何允许,自行窃取属于国家的权利,事实上已经构成叛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相当一部分自由人还没理清逻辑,却见银发的蓝蔷薇校官低下了头。>
等到银发校官再抬起头时,先前那股云淡风轻的气度已然不见,他的眉心紧紧拧在一起,双眼也泛起血丝。>
“何必如此虚伪?斯库尔学长,何必如此虚伪?”>
加斯帕尔再也不想同斯库尔上校进行这场绝望的辩论,大议事堂中上千名“法官”,但他只质问斯库尔一人:>
“我知道,你知道,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我们真的交出权力,会是什么结果,不是吗?>
“所谓的自由人,还有自由人大会,根本就没有为帕拉图而战的能力,也没有为帕拉图而战的意志,甚至没有为帕拉图而战的愿望。>
“新垦地军团来了,他们是顺民!军会议来了,他们是顺民!伪议事会来了,甚至联省人来了,他们一样是顺民!”>
“不是吗?”加斯帕尔的目光扫向四周的自由人,语气中比起愤怒,更多是悲戚:“你们?”>
极少数自由人愤愤不平地瞪了回去,但是更多的自由人回避了银发校官的视线。>
“只有你,我,我们——我们这些军人,才会为帕拉图而战!”加斯帕尔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他指着阶梯坐席上的军官们,又指向其他扇区的自由人:>
“如果我们死守着《宪章》,你们——还有你们,你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奔马之国将不复存在,帕拉图将成为联省的附庸和傀儡。然后就是维内塔,到那时,联盟也将名存实亡。”>
斯库尔上校一言不发,大议事堂只有加斯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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