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卷 家与国 第十八章 泡汤(2/4)
作品:《清末英雄》煞有其事的说道。虽然前年上了y和尚的当,在海原一夜惊魂,可一年多的修养又让他回复了往昔的精神,此时,眼神深邃、举止坚定、思想敏锐的他正在酝酿在下一场化攻略。他坐在轮椅上挥手道:“但办法总是有的,槱森的新诗将会让此别开生面!”
槱森就是徐志摩。他和胡适一直通信,前月刚刚从英国回来就被胡适叫道了京城。他一说槱森。大家都看向下巴上还没半根毛的徐志摩,被这么多人审视,徐志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胡适见大家这么看着徐志摩,立即咳了几咳,有些痛心疾首的道:“诸君,我们前往不要小看了习惯和语言的重要性!
有道是水土不服,中国要全面西化就一定要革除言,同时还要全面清除宗族、农历,同时还要更改国名。共和国也好,民国也罢,反正就不能是大中华国,更不能是中华帝国。这些要做的事情里头,语言是第一重要的!字反倒无所谓,从小篆到行书,字若不实行拼音,那改的意义不大。
什么样的语言便有什么样的思想,什么样的思想便有什么样的国人。医上说病菌的生殖需要环境,同样,思想的生也需要环境,唯有改变旧有的语言环境。化才能革新,封建糟粕才能去除、自由民主才能生根落地。所以,在一切要改东西的当中。语言是第一重要的,只要攻破了这一关。那接下来的时代潮流便由我们这些人引领,这正是国粹党章太炎等人死守的原因。
国粹党为了迷惑民众。说什么‘书面用言、口头用白话的习惯古已有之,白两不相同逾数千年,根本没有改进之必要’。我们千万不能上当,假使事实真的如此,那也应该为反对而反对。以往,我们推行白话,比如豫山便写了好几篇白话,确实写的好,可报纸不让登载,那效果便完全没有了。
所以,短小又绝美的新诗一定能别开生面。为何如此?因为诗是可以口头传咏的,而一篇,那怕再简短也是无法传咏。那些老究不是说言很俗吗,不美吗……”
说到这里胡适很不自然的扶了扶眼镜,当时在北大争论言白话时,曾出过两件糗事。一是同为北大教授的黄季刚,谈到白话和言那个更简洁,便举例说‘比如胡适老婆死了,家人发电报报丧,若用言,‘妻丧速归’即可;若用白话,那就要写‘你太太死了,赶快回来’九个字,电报费要多两倍’,此例一举,全场捧腹;
再一件就是为了回击黄季刚的例子,一次讲座上胡适说白话比言更简洁,而后让生举例,一个北师大的女生站起说了个成语:‘无能为力’;胡适当即对之曰:四字太费,三个字即可,那就是‘干不了’,全场掌声如雷;可北大终究是坏人多,下一个生直接念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天一色’,请先生精简。胡适当即就傻了,一班支持白话的人士也口呆目瞪,半响没有语言。
为何如此?原因在于,白话也许可以比言更简洁,但它却无法表述言所能表达的那种语言美、意境美。不说言读来很多都是朗朗上口,就这‘落霞’‘孤鹜’‘秋水’‘天’四种景物所构成的生命景象,便是穷尽所有白话也无法表达的,因为这是站在一个更高的维度描绘生命,而汉语言独有的音韵美和景像美也深藏于此。
白话做不到,换成其他任何字母字也都做不到。因为说到底,汉语、汉字它原本就是一副画,言一字一义,画画相接,于是成了一副景;而白话只是字,字再怎么累计也终究是死物,它不是画,而是尺子,用尺子去测量生命和美是不可能做到的。当然,尺子一样的语言最后也可以精简成公式,比如:e=m2,但这又是另外一种毫无人性的美了。
黄季刚只是一个弟子,所以出了一个‘妻丧速归’的刻薄嘲讽,但章太炎终究是大师,让人转述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就要了白话的小命,这种短板是白话的天生性缺陷,也是汉语的天生优点。为此,当看到徐志摩绝美的新诗,胡适当即醍醐灌顶、脑洞大开,这才有今日拉着诸人在婚礼也要一叙的场景。
胡适不快的将往事从脑中扫除,更将全身精力放到讲话上来。他接着道:“槱森的新诗写的非常之美。比如这首:”胡适深情朗诵道:“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他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
在寂寞的灰色的清晨。
在海上。在雨后的山顶
永远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深情的朗诵完。胡适再道:“这里有一本槱森的诗集,全是新诗,有些抒情、有些言志、有些愤世,反正我想在它们都能别开生面,而且这些诗都很短小,朗朗上口,很容易被传咏,一旦新诗成了气,那么白话言之争便可迎刃而接。”
徐志摩的诗大伙都没怎么看。现在听胡适吟诵的这首,感觉确实有那么些意思,诸人当下又看了徐志摩一眼,刘半农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大家都去写新诗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胡适笑道,很是得意,他再道:“其二,马上成立一个诗社,同时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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