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二少和欣然前后静立望着他们，忙收敛了表情，微微躲到了胡伯身后，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胡伯早得老爷子暗示，轻揽着蒋晗后背上前道：“老爷子，这就是蒋晗。”

古涵山在蒋晗和小小十指紧扣的双手上收回目光，温和笑道：“见过，比上次见时又长高了些，身板儿也壮实了。”

蒋晗面对古涵山总有些莫名的紧张，尤其墓地一面之后，虽然从不后悔自己所做，但每次听说对面的老人无论寒暑，经常在小小的假墓前一坐一天后，心里的愧疚日益滚大，此时再见，难免赧然，闻声有些局促道：“古老先生好，我是蒋晗。大清早就来敲门，给您添麻烦了。”

不做作，不虚伪，难得的坦率孩子。古涵山看人自来分两面，一面对外，一面对内。蒋晗设计演习时，对面算是有勇有谋；对内时，坦荡直率，古涵山暗暗点了点头，又在小小满是得意骄傲的小脸上凝视了一会了，拍拍蒋晗肩膀道：“到家了，就别客气。”

胡伯见老爷子嘱咐完了，侧身道：“这是小小的大哥，大少爷，这是蒋晗。”

蒋晗和古楷同时伸手，两手相握间，迟钝如古柳都听到了火花“噼啪”四射的声响。

“古大少，我家小小给你添麻烦了。”蒋晗极其自然道。

“蒋公子，别来无恙。”古楷面色不变淡笑道。

胡伯眼见不好，忙开口：“这是小小二哥，二少爷，这就是咱二小姐天天嘟囔的阿晗。”

蒋晗早已从小小嘴里区分出了古家两兄弟的品质优劣，层次高低，当初墓地山脚下的“蒋氏二踹”后，再未见过古隶，几次跟小小电话时，都能听到古隶在旁逗弄小小的高笑声，蒋晗难得脸上带了愧意，伸手道：“你好。”正自尴尬，就听古隶极其猥琐好奇的低声问道：“那车不错，新买的？”

蒋晗眼睛一亮，认真道：“二道街新款，早晨刚提出来。”

古二少很是上道儿：“原装高配？”

蒋晗谦虚道：“二手低配，车筐是高配，能放俩大瓜。”

古隶面色不变：“什么价儿？有会员吗？”

蒋晗愤愤道：“开口管我要20，我总去他家卖废酒瓶子，给了他十五。”

古隶惊艳道：“下回帮我带一辆，开着拉风。”

蒋晗大方道：“这辆给你了，贼拉的兜风，洗完澡开它出来省毛巾。”

“噗嗤”欣然乐倒在古二少肩膀上，古隶忙打住贫嘴，指着欣然对蒋晗道：“小小的老姐姐，比你小两岁，跟我们叫欣然吧。”

蒋晗微垂了下眼睛，伸手笑道：“二少客气了，大小姐闺名可不敢乱叫。”

古柳伸出手，大方地跟蒋晗一握，并没有听出他言外之意。

古涵山、古楷和古隶却是心里微沉。

古涵山见差不多了，招呼道：“蒋晗还没吃饭呢吧？早饭准备好了，你和小小也许久没坐一块吃个饭了。”

蒋晗忙答应着，低头看着眼神就没离过的他的小小，四眼相对，齐齐咧嘴一笑。

古家众人看在眼里，皆默不作声。

古涵山居中，右手边古楷、古隶、古柳；左手边，小小和蒋晗。

小小自从蒋晗进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大眼睛里时刻带有的忐忑和观望统统不见了，满心满眼的只有蒋晗，嘴角傻乐的差点含不住饭。而蒋晗跟古家众人打过招呼后就没说过多余一句话，只牵着小小手，看她坐在凳子上后，给她拽好衣服后襟，把她眼前的筷子拿起递到她手上，习惯地把她流海向后顺了一下，免得小丫头吃饭太过专心，拿菜汤洗了头。

刚动筷时，古家众人见蒋晗的做派还能稍稍接受，可是随后，从古涵山到古柳，几十年练出来的涵养，统统坐不住了。

蒋晗一手给自己夹菜，一手给小小夹菜，自己这口囫囵下去，目不斜视的余光瞟见小小碗里菜光时，立马将下一筷子菜夹到小小碗里，然后趁小小咽下之前把自己这口吃光。如此下来，一顿饭小小只负责低头吃，而蒋晗则负责给小小夹、给自己夹、自己吃，还得时不时地拍着小小后背免得她噎道，连吃了两碗后，蒋晗熟练的给小小盛了碗汤，舀了一勺轻试了下温度后，递到了打着饱嗝的小小嘴边。小小扁着嘴不肯开口，蒋晗也不说话只磨着牙眯着眼看着她，小小转瞬张开了嘴，一勺勺的就着蒋晗的勺子喝了个精光。蒋晗拿袖子给小小擦干净嘴角后，小小“嘿嘿”一笑，表示此餐已饱，可以收工了。

一个喂，一个吃；一个当着首席男佣，一个当着王牌公主；一个整顿饭下来手脚并用，喂饱了小小也吃饱了自己，一个整场早饭只负责张嘴送饭，闭嘴吞饭，左邻右舍，视而不见；一个伺候的熟练至极，一个享受的理所当然。

古涵山起先还情绪起伏，可待看见，蒋晗每夹起来一块西兰花，便把稍硬的根部咬下吞掉，把软软的菜头放到小小碗里时，心里便涌上了酸楚。小小爱吃西兰花，古家谁都不知道。小小饭量大，不挑食，喜欢吃肉，桌上有什么菜小小吃什么菜，可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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