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闻言嘴巴一张，转瞬间，滋溜一下钻进了被窝，空留一只小爪子被古涵山攥在手里。古涵山一愣，气笑着把小小捞了出来，见小女儿闭着眼睛抿着嘴一副要被上大刑的模样，既心疼又好笑，嗔怒道：“老实趴好了，敢乱动，爸爸加罚了。”

小小嘎巴着嘴想哭不敢哭，想求饶又心虚的模样，古涵山强忍着没笑出来，蒋晗先绷不住了，搓着手讪讪地上前道：“古伯伯，小小，小小她刚退烧，还没好呢，您，您看看，要不过几天再打，过几个月，明年，要不明年打吧？”

小小满头黑线，古涵山一边扶正了女儿的睡姿，一边看着蒋晗淡笑道：“今天手机又充电了？”

嘎嘣，蒋晗没电了，讪白白的抽着嘴角想要解释，想起上次答应古涵山的话，半天没吭哧出一个字儿。

古涵山本没打算深究他，见他一脸恨不得把头发都揪光的难堪模样，轻笑道：“你和小小的一人一算，今儿的事儿等我外甥回来，你自己跟他说吧。”

哐当，蒋晗一个腿软栽歪在床边，勉强站起来后，想要解释两句，又想要替小小求情。可是一来自己这出无可辩解，二来人家当爹的当庭教女，他跟小小再怎么亲也不能隔着辈儿的去拦人亲爹，于是，刚才还噎得古大少险些拿头撞墙的蒋晗同学，蔫了。

古涵山本就没真生蒋晗什么气，反而心里感激有这么个孩子在小小身边，此时见他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混赖模样，心里笑笑，嘴上嗔道：“待会小小挨完板子，我今天在这陪她，不知道这主家欢不欢迎。”

蒋晗瞥了眼闻声一抖的小小，立马耷拉下嘴角苦笑道：“古伯伯，您，您这不是寒碜我呢吗？我去小小那屋睡，您随意，您随意。您吃饭了吗？我刚叫的外卖，要不我请胡伯跟我出去看看，挑几样您吃得惯的？”说罢，不待古涵山回应，就要拉着手拿木条一脸为难的胡伯出去。

古涵山见蒋晗到现在还敢混皮耍赖，不禁气笑了，故意沉声道：“淘得你！再耍混赖，我先打你二十板子。”

蒋晗脸一红，丝毫不觉得贺老大敬重甚深的古家老爷子会跟他开玩笑，闻言不禁后身一紧，挣扎半天，嘟囔道：“对，对不起，古伯伯，我不说了。就是小小还没好利索，您……”

胡伯笑着拍了他后背一下，无奈道：“老爷子比你心疼小小，你再火上浇油，屁股受罪的是小小。”

蒋晗心疼又无措的看看小小，又满脸哀求的望着古涵山，一脸的挣扎犹豫，满室安静间，突然小小底气十足的脆声响起：“阿晗阿晗，我要吃山药羊肉粥，三鲜卷春卷，笼蒸小紫薯，蒜泥海带丝，四色水晶饺，油炸猪腰子，红烧猪蹄膀，紫金蒸凤爪，捞拌金针菇，港式马拉糕，虾仁玉子豆，最后，猪肉大包子，一式两份，包子五个！”

蒋晗嘴角抽搐中，就听小小急促的高叫声：“阿晗阿晗，要快哦!”

蒋晗看了一眼哭笑不得古涵山和给他眼神安抚的胡伯，揪了揪头发，无奈地眼不见心不疼的出去给不撑死不舒服斯基公主准备开胃菜去了。

胡伯见蒋晗下楼点菜去了，屋内再无他人，便拿着小木条锁好门走到小小床边，见古涵山只低头瞪着闭眼装死的小小，丝毫没有准备轻饶之意，叹口气道：“小小，来吧，让胡伯把裤子脱了，你个臭丫头，不把人急死不舒坦。”嘴上说着，去半天不动手。

小小松鼠似的往后一缩，抬头闷闷道：“胡伯胡伯，我跟你第一好！”

胡伯一笑，故作无奈道：“胡伯也跟你第一好！可惜是老爷子给我发工钱，来吧，二小姐，早打完咱早吃饭。”

小小眼睛一亮，窜起身子，不敢去看古涵山，只盯着胡伯道：“胡伯胡伯，你今天归我了，今天的工资我发，我有钱我有钱，胡伯日薪多少？50够不？胡伯，我给您51，我比老爷大方……”说罢，就要溜去床边借着找钱的机会遁逃。

古涵山生生的气笑了，一把连人带被子的抱在怀里，板着脸隔着被子狠拍了一下，低怒道：“反了你了！”

小小一哆嗦，见古涵山真生气了，再不敢得瑟，乖乖的躺了回来，讷讷道：“板子疼，打板子，可疼了。”小小想起曾经某次惹恼了古大少后，被古大少遥控的胡伯打了二十板子，古大少晚上回来验伤时一眼就看出胡伯放水，什么都没说，拿起竹板又狠补了四十下，虽然没有皮开肉绽，小小也掩不住嘴嚎哭的惊醒了二楼紧闭房门的欣然。所以一听要挨板子，虽然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也下意识的惶恐起来。

古涵山见小小突然发白的脸色，心里一疼，瞥了一眼那半指厚，一臂长的画图竹尺，低头温喝道：“抬头，跟爸爸说，该不该罚？”

小小别说抬头，眼睛都不敢睁，只小脸皱成个包子样，使劲儿点着头哼唧道：“该！该！活该！”

古涵山一气，倾身把小小被子掀开，横过她身子，一把拽下她下身唯一的一条小内裤，照着紧绷起来的小屁股，一个大巴掌盖了上去。憋了一天的伤心、担忧、心痛和刚才强压下去的失去小小联系的惶恐和愤怒统统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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