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刚把专家的学生们送走，回来就听到大家对他的抱怨。

反正，总而言之，这次挖同行墙脚的事，很快会名扬全国，没脸见人了。

几个人在会议桌上互相抱怨起来。

“他的学生啥都不会，为什么不早说？”刘海中抱怨。

厂长白了他一眼，心说这还用问啊，学生要是都会了，还有专家什么事？

刘海中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点了根烟道：“厂长，也不能都怨我。厂区太大，我布置的人，看不过来嘛。再说，专家去厕所，谁想到就能被拍花子？我们能一直跟着？”

许大茂挨着刘海中，小声嘀咕道：“谁叫你不告诉我？现眼了吧？”

刘海中哼着：“你是娄家女婿，藕断丝连，跟娄晓娥不清不楚的…离婚以后，你俩就没在娄家外头的小旅馆里睡过觉，过过夜？有过两次吧？”

许大茂脸上一阵发烧，差点没气背过去，“二大爷，你可真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把眼睛全长我和娄晓娥身上了，我服了你！”

老赵没有听到他们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催促道：“刘海中，我们现在亡羊补牢，防微杜渐！刚才那你派出的人，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个拍花子的女人是谁，应该看清吧?”

“我问了，一帮废物，三个人在附近看着专家，每个人看见的东西都不一样，连盯梢都不会。”刘海中拿出一张纸，念了起来。

“保安说，他从小没爹没妈，看见了他妈的样子。我问他你40了，你妈才30，你怎么知道那是你妈的？他说他糊涂了。”

“保安，看见了妹妹，5岁那年被人贩子拐卖了。我问他那女的多大，他说得有30了。30岁的随便一个女的，你都能看出来你是你妹？他也说不清。”

“不是仨人吗？接着说！”

“刘光福的话更没参考价值，他说看见了，看见了……”

“他看见的是于莉莉…”

总工道：“于莉莉这女人，精明能干，有可能是她。”

刘海中和许大茂一块干咳两声，谁也不动弹，尴尬到了极点。

老赵琢磨了一阵，十分窝火。

“你们几个真没用！”老赵气鼓鼓道。

许大茂了然，那个女人不知用的什么手法，叫你埋在心里最执念的人，出现在你面前。

许大茂突然想起，自己能读取看到的记忆。刚才专家快走到卫生间时，他曾经远望一下，也许能够记录下来。

他迅速发动了狗仔三级技能，录像回放，这里记录的是他眼中的真实景象。

在他双眼的视野里，远处一个十分模糊的身影，大致猜测是女人，从卫生间处走了出来，与专家擦身而过。。

她朝自己和首席专家走来。手里手绢一扬，专家就跌跌撞撞地开始恍惚起来。

这个女人的脸，深深隐藏在帽檐里，即便在许大茂的回放里，也依旧模糊不清。

从衣着上来看，这女人平时着装十分平凡，她一定是正常渠道进来的，否则不轨行为保安很容易被察觉。

他初步判断，这女人不是厂里人，就是以各种名义混入进厂的关联人员。

上万人的大厂，这几天的关联人员也得几千，登记名册实在太长了。

唉，总之今天会上是不会有任何结果了。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一把推开，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

“老赵！总厂花了那么多钱，托了那么多关系，才摆脱了兄弟单位对咱们的严防死守，把专家神不知鬼不觉地请过来。你们可倒好，连这么简单的接待任务都会出差错？”

总厂长怒气冲冲，对着老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

老杨跟在后面，道：“总厂，别生气了，我就说嘛，老赵来的时间还短，又不懂技术，迟早出事。你看看这事情闹的！”

许大茂道：“总厂，这件事既有外敌，也有内鬼，一时半刻查不出来，但您别担心！走，咱们一起去取专家的行李，就咱们厂宾馆。”

“人都失忆了，要行李干嘛？”老赵问道。

许大茂道：“因为我记得，咱们和专家个人签的咨询合同，应该写了携带他们厂技术资料的条款。”

老赵喜出望外，道：“没错，是有这一条！”

许大茂要来了这份合同书，逐条查看，果然白纸黑字地写着：“专家有义务提供全部相关资料。”

众人眼光看向许大茂。

“如果首席专家按照合同履行约定的话，他的行李当中应该有整理好的相关资料。我们赶紧去找找他的行李。”许大茂大声道。

总厂长大喜过望，精神顿时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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