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在卧室里哭个不停，王一虎躺在客厅沙发上睡意全无。

和珍儿多年的婚姻生活，就这样结束了？听着她绝望的哭泣，想着往日家庭生活的一幕幕情景，王一虎乱丝纠心。他想去安慰她，说她刚才看到的不过是一个梦、一个虚幻的恶梦，赶快醒过来吧，一切都还跟从前一样，虽有不协，还算安稳。可是，他无力去到她身边，因为他最清楚，这不是梦，这是真实。自从和廉华歆好了后，他的心已经不在珍儿身上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珍儿身上了。哦，算了算了，这曲终人散的一刻，不早就在心里盘桓过多少遍了吗？

天麻麻亮，卧室里安静无声，不知她是哭累了，还是睡着了。王一虎换下睡衣，拿了那钥匙牌，下楼，开车，早早去办公室。

中午，廉华歆在电话里温柔地约他一起出去吃饭。王一虎车上她，精神萎顿。廉华歆心情很好，歪头看他，说：“你今天怎么啦，看着无精打采的；眼睛也浮肿着，昨晚没休息好吗？”

王一虎说：“是的。”只不肯再多说一句。

两人闷闷地吃过午饭，廉华歆找话说：“咱去小屋吧，我回来都十多天了，你也不约我。你不想我吗？我可是想你啦。”

王一虎狠狠地说：“走!”

进得屋，王一虎便扑向她，捉了她拼命在她唇上、脖上吻，手就同时扒她的衣服。廉华歆只道他是猴急，一边响应，一边说不洗洗你就……王一虎不作声，愣是像剥煮鸡蛋似的将她剥光……站在地上将她弄过一回。完了，廉华歆何曾尽兴，就埋怨他不顾她，像饿狼似的。一边嘟囔着，随他一起去冲凉。

回到床上，王一虎埋在她胸乳里，沉寂如睡。廉华歆奇怪，笑着说不至于吧，才一次就累成这样？说着，拿手去抚弄他。王一虎叹了口气说：“她发现这里了，这里再住不下去了。”

廉华歆顿时怔住，半天回不过神来。过了一会儿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一虎便简略地把情况讲给她听，然后说：“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

“那你怎么办？”廉华歆茫然地自言自语。

“问的好不奇怪!”王一虎有点生气：“她发现了，这里就住不成了；离婚了，我就孑然一身了呗!还能怎么办？!”

“我没有别的意思。”廉华歆说，“我是说，你孑然一身了，就自由了。你会耐心等我吗？”

王一虎说：“我为啥离婚？还不是因为你嘛，我不等你，我也不会这么决绝地离婚的。我倒是担心，我先行一步，你最终却迈不出走向我的一步。”

廉华歆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抱紧他说：“我明白的，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担心。我要你，我就要你一个人!”说着，翻过身来，把王一虎压在了身下……

两人仿佛生离死别般，就在床上反复折腾起来，床板绝望地吱吱个不停……末了，两人决定就此告别这间不再隐秘的小屋。王一虎给房东打电话，通知退房，房间里一应物件，原封不动，全都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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