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剪得真像。”阿芷接过来，看看青然和手中的剪影。

青然笑着摸摸自己的脸，还真像。

一会儿，一个人的侧面剪影出来了。

“姑娘，等一等。”老婆婆手中的剪刀又挥舞起来，她不时地抬眼看着青然。

“好啊！”

“阿芷，我送你两张。”

青然付钱。

老婆婆笑得合不拢嘴，给她包好。

“好啊，这个也要，还有这个，这个······”叶青然指着老婆婆身边木板上那些花红柳绿的图案。

“姑娘，这是‘喜鹊报春’。过年了，买一张吧，贴在家里图个喜庆。”老婆婆摊开手中刚出炉的图案，两只栩栩如生的喜鹊侧着身子，中间是个“春”字。

“好手艺。”阿芷由衷的赞叹。

“好漂亮的剪纸！”青然看到一个老婆婆在角落里快速利落地剪着手中的红纸。

叶青然三人围观了一会儿写春联的人，接着往前走。

男子起身，望着楼下白色窈窕的身影，轻轻抚着唇边的短须，一抹笑涌了上来。

“是。”恭敬的声音响起。

众灰衣人倒吸一口凉气。

男子手掌果断竖起，“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动那个女人，否则——格杀勿论。”

“唐承珣的老婆就在我们附近，我和几个兄弟——”灰衣人狠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们是不是看炎龙堂了？”他语气缓慢，没有喜恶。

一个灰衣人走近，低声道，“先生，昨天我们损失惨重。十七人中除了井田重伤外，无一活口。”

几个灰衣人垂首站立，太师椅上一个年轻健硕的男子悠悠地望了眼楼下不远处白色娇俏的身影，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人生何处不相逢。”

不远处一个豪华寓所二楼。

叶青然兴致大起，携着南芷秋奔了过去。

“这是我们南京最热闹的庙会。如果真想看个遍，玩个遍，没有两天是不行的。”南芷秋挽着她的胳膊，“瞧，那边有个写春联祈福的，我们去看看。”

新年将至，临近夫子庙的这条路上，因为大雪初霁，艳阳高照，杂耍卖艺的，打卦的，剃头的，卖年货和各种吃食的，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叶青然和南芷秋牵着手，雪七紧跟。

叶青然很快就见到了南芷秋，周传明开车送她们到夫子庙后就折返回去。

忍，必须忍，只要不失掉清白，受点屈辱又如何！

叶青然坐在颠簸的车厢里，为刚才的自己感到恶心，到如今，只有加倍长久的对唐承珣好，才能获得他的信任，她根本就不相信只让雪七跟着她出门。

“是。”黑衣人躬身退下。

“派几个生面孔去做夫人的暗卫。在外围布控，别让她觉察出什么。”

他挥手，一个黑衣人出来。

刚才，是不是一场梦，如此真切温馨。

女子娇窈窕的身影上了车，他才从梦幻中醒过来。

他亦笑着给她挥手再见。

此际的她正对着阳光，冬日的暖阳笼在身上，明艳光华，如潋滟春水，涤荡了他干涸的心田。

叶青然笑着给唐承珣挥手，“再见。”

周传明一惊，忙应下。

“你开车送少夫人和雪七出去一趟。送到以后你就回来。”

“上午忙完，我就去接你，我要带你逛逛南京城。”他挥挥手，周传明过来。

“你态度还不错，原谅了。”她淡淡点头。

他喃喃道，“是我错了，是我心眼儿，是我太咄咄逼人，我向你道歉。茉茉，原谅我。”

他把她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她几句软言温语就化解了一触即发的战争。

“好了，好了，唐承珣，屋里还有人，快放开我，下午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份礼物吧！”她笑着推开他，“不许再心眼儿。”

他大步走近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灿然一笑，“我只是去见个朋友，下午就回来。如果你不放心，就让雪七跟着。”

走到公寓门口，她回身，他正凝视着她。

她回到卧房，拿了点随身物品，准备出门。

她冷笑，“既然你不相信我，发誓又有何用？我已经很努力改变自己了，可是内心对你抵触极深，很多事还做不到位，抱歉。”

“从昨天开始，你就没对我一句真话。我只想听到你亲口出的誓言，用你的生身父母来发誓，我才能心安。”

他紧紧捂住胸口，薄唇依旧带着上扬的弧度。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凭什么呀！你这个人太专断，太霸道，总是咄咄逼人，与这样的你过一辈子，我也挺头痛，要不现在我们一拍两散。我保证，定亲的聘礼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她笑着对上他的眸子。

“别转移话题。茉茉，你知道我最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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