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飞云起伏龙,大鹏运以风(1/3)
作品:《朕真的不务正业》王崇古不是在推诿,是能力和现状不允许他去做,这件事只有两个人可以推动,那就是张居正和陛下,在张居正的原教旨阶级论里,皇帝是一个单独的阶级,是不能也不会有错的超脱阶级,所以,这件事其实只有一个人能做,那就是身为臣子的张居正。
皇帝可以选择支持,因为皇帝出面推动均田役,闹出了大乱子来,就没办法收场了,这是历来的游戏规则,比如变法的商鞅,比如削藩的晁错,比如推行新政的王安石,比如废了皇帝拥立新帝的于谦,比如现在的张居正。
当臣子推动巨大变革时,造成了不可逆且恶劣的后果后,臣子担责,致仕、杀头、族诛都是承担责任的代价。
现在议题,卡在了这里,王崇古提出来了,需要人去执行。
张居正思索了一番说道:“臣来主持此事吧。”
虱子多了不愁,张居正身上的虱子那可是真的太多了,考成、清丈、六册一账、整饬学政、大明会典、不给宗亲发俸禄(郡王以下自谋生路)等等,张居正得罪了乡贤缙绅、名门望族、势要豪右、官选官的天下百官、世袭的武勋、宗亲,甚至是皇帝,可以说,他已经把除了穷民苦力之外的阶级全都得罪光了。
张居正的新五事疏,确认了皇帝的五个义务,就是在规定和限制皇帝的责任,朱翊钧本人对此没有不满,而且深入执行,朱翊钧认为权利和责任都是对等的,既然至高无上,那也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但这件事本身和高拱要敲掉司礼监是一样的性质,是僭越,是僭越主上威福之权。
“先生,此事兹事体大,朕倒是觉得可以先从清查丁口数目开始,查清楚了丁口,再定高下之科,分肥沃硗瘠之等,均壅淤开恳之数。”朱翊钧开口说道。
高下之科,不是每一亩田都是肥沃常田一年三熟,也是因地制宜,对田亩分分为三等,分级的标准就是肥沃硗瘠、壅淤开恳,这些当年洪武年间就有标注了。
“臣遵旨。”张居正俯首领命。
朱翊钧作为皇帝,从来不会让张居正孤立无援,从刺王杀驾,张居正用皇帝被刺杀换取了考成法推行、吏部尚书和杨博致仕开始,朱翊钧就一直在支持张居正,更加明确的讲,不是皇帝的纵容,张居正的新政,只会处处受阻。
这次也是,朱翊钧下达了命令,而且是非常明确的指令,让张居正清查丁口制作黄册,责任还是张居正承担的,但他是领命行事。
还是那句话,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天下罪朕,还是朕罪天下。
在原来的历史上,发生了一件事,让万历皇帝和张居正彻底决裂,就是万历化差异来概括了,这是威尼斯商人的纪实文学吗?”朱翊钧呆滞了片刻,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真的这么搞,朱翊钧觉得自己还是自己把脑袋拧下来,给军兵当球踢好了,节省了中间环节,大明之前不发全饷就已经很离谱了,对军兵索赔战争损失…
万士和憋着笑说道:“不知道,陈学会对此只能表示震惊和不解。”
“哈哈。”朱翊钧和群臣们都笑了起来,西花厅里充斥着欢快的空气。
即便是泰西,西班牙的军兵在战争中的损耗,也不会因为前线损失装备而要求士兵赔偿,整个泰西只有威尼斯商人会这样,和大明历来轻商有些类似,泰西也讨厌威尼斯商人。
收敛尸骨官葬、致祭哀悼祈福、建祠立庙、给丧葬费、派遣使者慰问、免赋役差科、荫补子嗣、优给遗属这些都是大明明文的抚恤规定,例如:阵亡病故军给丧费一石,赐复五年,在营病故者半之;士卒战伤除其籍,赐复三年,将校阵亡,其子世袭,加一秩等等。
缄竭节于国,有德在民,立祠赐额,建祠立庙祭奠,这是每个忠勇烈祠,都会有的一句,来自皇帝亲笔手书,历代皆是如此。
在很多地方,忠勇烈祠,都是当城隍庙和土地爷用,百姓自发奉祀。
万历九年五月十二日,天街小雨润如酥,大明逐渐进入了雨季,草原的雨季比中原来的晚一些,大明军征战还在继续的时候,大明松江府市舶司迎来了一支特殊的船队。
由徐九皋、刘吉率领的大明探索船队,经过了整整一年的航行,终于再次回到了松江府,完成了环球航行。
松江府新港是大明最为繁忙的港口,没有之一,松江巡抚申时行不能下令,让港口封闭迎接探索船队的归来,但申时行还是清空了一段航道,让五艘五桅过洋船,一艘观星舰,顺利驶入泊位。
新港之外,等候的驳船终于看到了过洋船顶部的哨位,海鸟也不怕生,落在了桅杆之上,大帆船的帆布,逐渐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北斗七星旗在海风中不断的翻卷,在接近港口之时,五艘大帆船逐渐落下了帆布,而驳船将绳索抛向了大船。
驳船牵引着五艘大帆船逐渐靠港,申时行看到这一幕也从观潮楼走下,来到了港口泊位栈桥的尽头,等待着归来的勇士。
徐九皋走下了栈桥,踩在了硬化过的地面之上,用力的剁了两脚,由衷的说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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